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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低迷,沒有打崩潰,主要還是楚州軍老卒韌性強,但整體狀況比南岸的赤山軍還要差,處于崩潰的邊緣,迫切需要撤回到溧陽城休整。
總不能指望殿下率領僅八百人的銀戟衛卒就能強攻下南塘寨吧?
相信顧芝龍從南面進攻洪林埠的宣城援兵,也應該打疲了,郎溪城這時候已然陷落,短時間內對宣城援兵的士氣也是一個慘重的打擊,這時候也只能被迫先退回宣城去,短時間內沒有再打下去的能力。
赤山軍韌性太強了,真是難以想象這些賤命賤種,敢如此拼,完全不將性命當回事。
郎溪城陷落,楚州軍、宣州兵被迫撤走,這不僅能叫赤山軍士氣大振,還將獲得極難得的喘氣之機,從而能利用郎溪城所繳獲的物資,迅速恢復元氣,甚至能叫赤山軍的戰斗力更勝于前。
畢竟赤山軍之前的物資條件是那么的窘迫、簡陋。
然而不這樣,又能如何?
王文謙深深后悔,即便當初封鎖赤山軍東翼的建議未被采納,在赤山軍南進浮玉山之后,他也應該堅持要求將南線的駐兵增加到兩萬人以上。
要是這時候他們能在此地多一萬精銳兵馬,結局絕對能完全不一樣!
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
由于赤山軍還沒有完全撤入南塘寨,王文謙與趙臻他們也要在這里盯住,不能親自去迎接信王楊元演。
一炷香后,數以千計的馬蹄像狂風驟雨踢踏著梅渚溪北岸的土地。
楊元演沒想到他親自率親衛趕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看著赤山軍僅剩少量將卒還滯留在南岸的南塘寨外,恨氣的將馬槊狠狠刺向溪灘上的軟泥里。
“殿下,請給微臣八百騎兵!”王文謙說道。
“……”楊元演困惑的看向王文謙。
“郎溪城遇襲前顧芝龍曾派人過來求援,投效殿下麾下,但郎溪城此時應該已經失陷,顧芝龍隨時都有可能會變卦,”王文謙說道,“此時赤山軍應該還沒有能力封鎖南漪湖西岸與雞籠山之間的通道,微臣要趕去宣城找顧芝龍,敲定此事,以防止他變卦!”
顧芝龍此時極可能是恨不得將韓謙活剝生吞了,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特別是楚州軍暫時沒有能力從北面大規模進攻赤山軍,助顧芝龍奪回郎溪城,宣州兵殘部差不多會被赤山軍夾逼在南漪湖以南的內線,王文謙此時真沒有一點把握能肯定顧芝龍就不會屈服于岳陽及赤山軍的武力之下。
真要是那樣的話,南線的形勢對楚州軍就太糟糕了,可能是楚州軍渡江以來,所遭受的最慘重打擊了,也將引發一系列不可控的連鎖反應。
現在他請求率八百騎兵趕往宣城,除了加強宣州兵抵擋赤山軍的信心與實力外,還有就一點就是,即便他不能要求顧芝龍先將一部分家小送往丹徒充當人質,也要敦促顧芝龍立時斬殺落在他手里的韓文煥、韓道昌、韓鈞等人,確保顧芝龍絕無倒向岳陽的可能。
能做到這一步,即便赤山軍暫時奪走郎溪城,也不能代表楚州軍在南線就一定失利了。
聽王文謙說明這些,楊元演也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趙臻麾下騎兵拼到現在,就剩不到四百人還能繼續作戰,楊元演剛要從銀戟衛卒調出四百人給王文謙帶去宣城見顧芝龍,這時候有數騎探馬從西南方向的山嶺打馬繞過來。
“郎溪城已被赤山軍攻陷,但除了傷兵之外,赤山軍的圍城兵馬并沒有進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