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也是擔心這點,才不敢輕易調動滁州東部的兵馬往洪澤浦南岸推進。
當然,關鍵是諸方勢力滲透的程度,由于混亂之地流民的警惕性與封閉性,他們短時間內難以進行詳細的摸查,就像他們聚集在白蹄岡落腳,別人也不要想輕易能滲透進來摸清他們的根腳。
“要做兩手準備?難不成淮東會派兵馬渡過樊梁湖來打我們?”馮翊疑惑的問道。
“楊元演此時更怕受到金陵的猜忌,也怕叫金陵抓到借機撤藩的把柄,淮東兵馬不會大規模殺過來,但用他們暗中控制的流民勢力,試試我們的深淺,楊元演還是很樂意做的,”韓謙說道,“我們也只有挫了楊元演的這股銳氣之后,才有可能真正叫他想想跟我們合作的好處。”
“真要再受挫,指不定淮東有些人擔心跟我們合作,會養虎為患呢,”郭榮微蹙著眉頭說道,“信王之前占據那么大的優勢,都受創于你,準東從內心深處忌憚你的人,絕不在少數啊!”
“不給淮東更多的選擇,他們為了止渴,即便一杯鴆酒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得喝下去。”韓謙倒不擔心淮東對他的忌憚會影響到什么,不屑的說道,但他們眼下還是要先應付隨時有可能來自同為流民勢力的襲擊與騷擾。
韓謙這次潛出敘州,原本還是想著借薛若谷之手揭開尚文盛刺殺案的真相,分化朝廷諸公對敘州的態度,進一步緩解廣德府緊繃的形勢。
他這才將更了解江東宗閥情況的郭榮帶在身邊,但哪里想到形勢趕不上變化,他現在卻要先考慮左廣德軍舊部遷出廣德府渡江安身的問題,郭榮、馮翊他們跟著東奔西走,也是吃盡了苦頭,卻還幫不上大忙。
韓謙現在需要能協助左廣德軍舊部在樊梁湖西岸立足的軍事指揮人員,這皆不是郭榮、馮翊,甚至都非馮繚的擅長。
擅長這方面的人,竇榮留在懸腳嶺丁家溝,也就孔熙榮、何柳鋒、奚荏跟在韓謙身邊。
等何柳鋒率殿后人馬趕到白蹄岡會合,韓謙又將眾人召集到一起,進一步了解前期進入白蹄岡的人員構成以及白蹄岡及周邊湖蕩的地形,研究要怎么應付隨時有可能爆發生的襲擊與侵擾。
左廣德軍舊部前后分兩股進入白蹄岡,很難瞞過淮東的眼線,這也意味著他們在明,而敵人在暗。
同時也因為他們是從南面渡江逃荒過來的,那些受安寧宮叛軍暗中控制的流民勢力,說不定也會誤以為他們是禁軍派出的先驅兵馬而加以襲擊。
他們此時在白蹄岡所面臨的形勢,猶不得輕松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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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前期會有很多變數,即便需要攜帶一部分婦孺作為掩護,前期遷入白蹄岡的六百人里,也是以青壯男丁或者十二三歲以上的少年為主,其中受編赤山軍或左廣德軍、參加過梅渚溪或進攻郎溪城戰斗的老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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