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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年啊?”馮翊笑著問道。
“形勢變幻萬千,你能預料到三五年后會是怎樣的變化?”韓謙笑著反問道。
馮翊攤手而笑,說道:“這倒也是,想李沖當初是何等的風光,是何等的看我們不起,當初誰能料得他是這樣的下場?不過話說回來,我這人也是貪生怕死,要是像他那般被梁軍捉住,多半也會屈服,你會怎么對我?”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啊,回來賴著那里不搞事,不就成了?難不成一輩子玩鳥聽曲,還不夠你打發人生的啊?”韓謙笑著說道。
“那我賴也賴在梁國比較靠譜一些,幫著多消耗梁軍的糧食,也才對得住你啊。”馮翊涎著臉說道。
馮翊在韓謙面前嬉談笑言全無顧忌,站在一旁的喬維閻、韓成蒙、陳致庸心里卻甚是羨慕。
說起來從韓端身邊仆奴在蘭亭巷被殺死殺傷時,韓謙在韓家眾人眼里,渾身皆是凌厲刺人的鋒芒,性情陰戾狠決,叫人全然不敢親近。
主要也是他們作為庶子及女婿,平時見不慣韓鈞、韓端他們盛氣凌人的態度,才對韓謙沒有什么惡感,之后也是看到敘州崛起,能較為公正的看待他的耀眼功績。
韓成蒙、喬維閻卻是較早就意識到韓家的危機,想思州民亂時,韓成蒙作為黃化的隨員,趕到敘州,是有示好之意,但在敘州也沒有受到親近的接待。
誰能想短短一年間會又發生這樣的劇變?
韓家現在是徹底籌碼押注到江北了,韓成蒙、陳致庸也在棠邑軍中出任參軍,但他們分別在馮繚、高紹兩人麾下任事,與韓謙接觸的機會不多,關系到現在也談不上親近。
今天還是給楊致堂及二叔韓道昌送行,才一并到碼頭來,他們這時候不知道是先告退回城,還是繼續陪著閑扯。
韓成蒙、陳致庸、喬維閻三人正考慮進退之時,韓謙卻想起一件事,看向喬維閻,問道:“以往我與家族鬧得不歡,三哥你才有任職武崗的機會,但此時不同于往日,武岡縣乃是雪峰山驛道的東門戶,不要說柴建及呂輕俠等人了,朝堂必然也會有人進諫,以便盡快將你從武岡調走。三哥你對今后有什么打算,是想回朝中任職嗎?”
“但凡能做些事,身在何處,卻是不拘。”喬維閻說道。
“勤王詔到武岡,你便奉詔領武岡縣兵、民勇來援,這份決斷已在他人之上,我不是很希望你回朝中勾結斗角,磋砣人生——你去敘州先在州衙任佐吏,是否會覺得屈才?”韓謙問道。
喬維閻此時已是武岡縣令,以韓家的功績,韓道銘想在政事堂再進一步已不現實,但作為韓家有才干的后輩子弟,三十六歲的喬維閻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即便不能直接執掌一州之軍政,怎么也得長史、司馬兩職居其一。
不要說佐吏了,即便六曹參軍,在州縣官員體系里,也是比縣令要低的。
然而聽了韓謙這話,喬維閻神色卻是一振,說道:“怎么會?敘州之軍政有別其他州縣,我就怕自己這個佐吏都難以勝任。”
韓謙的話說得很明白,不要說韓成蒙了,即便是向來憊怠于仕途的陳致庸都能聽明白。
陳致庸隨岳父韓道銘及二叔韓道昌他們渡江時已經是年后了,而等到他岳父韓道銘下定決心時,浦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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