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上河灘大堤或修造營壘城墻等從事重體力勞動的力工,每個月也會提供一斤多的蔗糖。
僅這兩項,就差不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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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造局在敘州直轄的五千多畝蔗田、榨糖工場每年約四五十萬斤的蔗糖產出都消耗掉了。
下一步,韓謙計劃將棠邑、敘州的蔗田分兩年提高到五萬畝左右,蔗糖產出提高到五萬擔,但由于蔗田的管理要求較高,要保證有較高水平的肥力,對控水排撈要求嚴格,目前主要還是以種植園的方式管理蔗田。
這個產量看似極高,但分攤到未來兩年兩地五六十萬軍民頭上,每人每年也不到十斤食糖量。
考慮到軍中將卒及重體力勞動者的食糖量要比普通人高得多,這也意味著普通民眾的食糖量,也僅僅是維持在一定的熱量補充攝入水平之上。
這跟棠邑盡可能利用江灘、河灘擴大鴨禽的養殖一樣,目前敘州的鴨禽養殖規模高達上百萬羽,事實上也遠不能滿足內部的消耗,還沒有到對外大規模輸出的階段。
目前韓道昌以及諸多韓家子弟都不再是外人,只要有機會,對敘州、棠邑內部的運作方式,馮繚也是盡可能詳細的解釋清楚,以幫助他們盡快的融合進來;何況老爺子一路上也喜歡聽這些。
棠邑軍中很多模式,與當世其他營伍治理存在極大的不同。
僅以肥皂一項來說,棠邑軍將卒按月發放一塊肥皂,洗漱嚴格用肥皂清潔,這就是世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不要說赤貧民戶及奴婢,就算當世家境殷實的民戶,又有幾人能會在日常生活中堅持用皂角清潔身體?
當然,韓謙很早就堅持采用大量的桐油及其他油料,制取油皂,然后發放下去強制將卒日常生活中習慣使用,使得營伍中的疫病及傷病感染處在一個極低的水平之上。
而隨后一批批老卒退出營伍,回到鄉寨,好的習慣就在敘州的各個角落扎根發芽。
在敘州的根基,棠邑復制這一切,速度只會更快,效果只能更好。
過濡須口進入巢湖,眾人看到東面正有數千民夫正在去年新建的大堤外側,修建第二道套堤。
兩道大堤相距千步到兩千步不等,馮繚解釋這么做,除了能為東湖縣新增十萬畝左右的土地,更重要的提高東湖縣對巢湖夏秋季洪汛的抵御水平。
要不然的話,他們后續重點開發第一長堤內側的核心區域,一旦遇到水災,損失慘重將難以想象。
這里修造復堤、套堤,與濡須口繼續開挖,是相輔相成的,而水軍大營的塢港位于兩道大堤之間。
“這次,我就在棠邑住下,不回去了,或許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座巍巍雄城崛起于北岸呢!”韓文煥枯瘦的老手,顫巍巍的抓住船舷說道。
韓文煥都這把年紀了,照道理來說到哪里養老都是理所當然之事,不過真要棠邑,在很多人的眼里,意味還是有極大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