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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國維的身子還能勉強支撐住,韓道昌卻是要人攙扶著,要不然的話,連站立都是困難了;這一次還真是辛苦無比。
韓謙與王珺先請袁國維、韓道昌及隨扈返回大營牙帳,簡單用過的酒宴,便安排他們去休息。
袁國維也是累得夠嗆,安排到簡陋的營房也不講究,天沒黑就悶頭大睡,一覺睡到次日天光大亮,精神頭才恢復過來,推門看到韓道昌忽忙走過來,氣色也比昨日好一些。
韓道昌急忙跑過來拉住袁國維,說道:“袁大人,我們去見韓謙。”
看韓道昌神色焦急,袁國維訝異的問道:“怎么了?”
“我剛才醒過來,在營地轉悠,看到南面諸多寨子的防兵正源源不斷的集結過來,韓謙莫不會想著從北面突圍?”韓道昌說道。
“不會吧?”袁國維疑惑的說道,“這時候不應該放棄沈家集,率領兵馬撤到龍潭河上游與孔熙榮會后,然后再沿龍潭河往巢湖西岸突圍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現在怕就怕韓謙以前從來沒有吃過別人的大虧,他這要將兵馬集結在北面的河灘,跟徐明珍決一死戰——徐明珍能與李遇齊名,豈會不防備著他狗急跳墻?”韓道昌說道,他急躁起來多少有些口不擇言。
袁國維昨夜還以為韓謙會下定決心撤兵,這時候搞不清楚狀況,決定先與韓道昌去見到韓謙再說。
途中遇到隨韓謙出征淮陽山的侄女婿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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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庸,韓道昌見他神色有著說不出的怪訝,似有震驚似有亢奮,似乎知道些什么,上前拉住他問道:“致庸,你知道韓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難道是要集結兵馬跟壽州軍決一死戰嗎?”
“二叔還不知道?”陳致庸與袁國維行過禮,與二叔韓道昌說道,“韓謙決定水淹壽州軍,正派人通知上游溪河的沿岸軍民回避大水!”
“水淹?”袁國維說道,“山里秋冬少雨,溪河枯淺,無水可用;再說你們在山里也沒有修筑攔大壩啊——拿什么去水淹敵軍?”
“我剛剛遇到馮翊,問過他這事,”陳致庸正要解釋,卻看到嘴里銜了一根草莖的馮翊晃悠悠的走過來,忙喊他過來,說道,“袁大人與我二叔正問要怎么水淹壽州軍呢,還是你來解釋。”
“袁大人、道昌大人?”馮翊趾高氣昂的走過來拱了拱手,說道,“北方諸河時有凌汛之災,二位大人可是知道?”
“北方諸河是時有凌汛,但江淮之間卻從未聽說有凌汛之災。”袁國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