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水頗為不確定的問周元:“黃化會同意我們的建議?”
辰州之事,姚惜水受到的打擊頗重,現在很多事情都顯得猶豫、不確定。
“信王桀驁不馴、韓謙又暴露出這么大的野心,換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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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黃化,也會千方百計的重掌兵權,以防將來形勢有變,”周元說道,“即便黃化不同意,江東世家宗閥對韓謙的畏懼漸深,他們會同意黃化放棄這么一個重新掌握近衛兵權的機會?”
黃化為人老練圓滑,但他始終是江東世家宗閥的代表,他必然要考慮到江東世家宗閥的利益。
雖然金陵事變后期,江東世家宗閥沒有跟韓謙起劇烈沖突,赤山軍沒有真正攻入江東境內,但不意味著江東世家宗閥對在棠邑、敘州推行新政的韓謙就沒有警惕。
而目前各方勢力都直接掌握精銳兵馬,如此兵荒馬亂的時刻,大楚內部也極不穩定,周元他們都擔心值梁軍四分五裂、無力對大楚進行牽制之際,韓謙有可能率先發動內戰,他并不覺得得此時的江東世家宗閥就能睡踏實了。
而由黃慮統領新編的侍衛親軍,并由新編侍衛親軍主要負責協同蜀軍進攻關中,周元也以為這是阻力最小的。
即便是沈漾、楊恩等人,也不大可能會再強烈反對。
想到這里,周元又輕嘆一口氣,說道:“現在真正令人頭痛的,還是棠邑啊!”
聽周元如此說,姚惜水俏嫩的美臉,頓時又如烏云籠罩般陰沉下來,當然,這一刻她內心更多的還是無力感。
她們謀劃這么多、這么周密,卻時時處處都受制于棠邑,每次都能叫棠邑占得大便宜,以致他們不得不跟其他勢力妥協、進行交易,才不至于叫形勢徹底對他們不利,換作誰的心里會舒坦?
“對了,徐靖昨日傳信過來,說王樘三天前到羅山商議兩軍在北線的分攤防御之事,到羅山城下觀察敵軍動向,王樘說要代韓謙將一封勸降書射入城中。初時徐靖他們看到確是韓謙的勸降手書,也沒有十分在意,但王樘開弓射箭時,似附有其他書信,那時候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起了爭執,最后還是不便將人扣留下來,將王樘放回潢川了。”周元又想到一件事,跟姚惜水、春十三娘說道。
聽到這事,姚惜水都禁不住眼角抽搐似的跳動了好幾下。
雖然她心里也清楚真要將王樘扣押下來,無疑也是給韓謙往潢川一線直接增兵干涉羅山戰局的借口,但想到韓謙竟然指使人當著襄北軍諸將的面,公然將極可能是溫暮橋所寫的密信達入城中,一時間也是氣難平。
“溫博不會真相信韓謙會放他溫家父子一把吧?”春十三娘疑惑的問道,“即便接受招降,他也不應該更傾向棠邑軍才對啊!而他想溫氏族人無恙,即便不更有求于我們,也應該保持中立才對啊。照我看,應無需理會韓謙的虛張聲勢,左神武軍應照原計劃進攻武關……”
“關鍵不知道韓謙用什么手段,說服溫暮橋及溫氏族人乖乖配合他們逃離徐州,現在各方面形勢微妙,凡事還是小心為好,用黃慮統領新軍,也并無壞處。”周元說道。
這些年來,他們對敘州、棠邑用謀,都沒有占到過什么便宜,周元哪里還有春十三娘這般的自信,完全說不理會棠邑的動機跟謀計而自行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