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黔中的山地矮種|馬,耐力好,能吃苦耐勞,但用以急行軍速度則太慢,日行百里就差不多是極限了,長遠距駝運貨物,或給馬步軍充當腳步,基本會保持在每天五六十里的均勻速度上,才不會傷馬。
然而最上等的西蕃戰馬,能在三個時辰內跑出二百里的記錄來。
“嗒嗒”的馬蹄聲,仿佛雷霆一般在須濡山南麓前的驛道上滾動著。
霍厲帶著人快馬加鞭趕到東關鎮傳信,在清晨的薄霧間,郭卻又與霍厲再率十數騎兵護送曹干趕到歷陽城,早晨的薄霧才剛剛散盡,顯得蒼白無力的太陽才剛剛爬上樹梢頭。
昨日明明在裕溪河口見到面,又一起趕往東關鎮駐扎下來,但夜里除了見到馮繚、郭卻二人外,韓謙突然間說有事離開東關鎮,連面都沒有再露,曹干心里也極為忐忑。
他不知道棠邑是真突發了什么狀況,又或者是韓謙猜到他的來意,并無意支持他們謀事,才突然間決定避而不見。
此時的歷陽,已經是大寒天氣,一路策馬狂奔,身穿襖袍、商賈打扮的曹干額頭上都布滿密密的汗珠子,來不及擦拭一把,便略帶忐忑的隨郭卻、霍厲走進韓謙在歷陽城里的府邸漣園。
書齋之中,僅馮繚、郭榮站在旁邊商議什么事情,其他人不知去向,或各自忙綠起來。
馮繚看到曹干與郭卻走到廊前,走過來請曹干他們進去;韓謙正伏案親筆寫一封書信,沒有叫郭榮或霍肖代勞。
曹干猶豫了一會兒,看到韓謙抬起頭來,才拱手問道:“侯爺昨夜突然離開東關鎮,卻不知是棠邑突然有發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歷陽城里有個很特殊的客人,突然說有大楚先帝當年留下來的一封手書,要當面交給我——我昨日急于辨識先帝手書的真偽,怠慢之處,還請曹大人見諒,”
韓謙放下筆,將寫好的信件加蓋印記后裝入信封,叫人拿過去加封火漆,又示意馮繚將天佑帝當年加害他父親的手詔,從案頭拿過去給曹干看,說道,
“對了,也請曹大人幫我參詳一下,大楚先帝的這封手書,到底是真是假……”
曹干正想說他哪里能辨認天佑帝的字跡,但接過手詔低頭看里面的內容,整個人都跟遭雷劈似的愣在那里。
關于韓道勛怎么被安寧宮加害,曹干他自然也聽到很多真假莫辨的傳言,但他沒想到會真有這么一封手詔,更沒有想到這封手詔竟然這時候落回到韓謙的手里。
“曹大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打開窗子說亮話了?”韓謙眼瞳陰沉的盯住曹干問道。
曹干這一刻如感千鈞重物壓在手心之上,他的來意也已經跟馮繚暗示過,相信韓謙沒有必要拿一封偽造的大楚先皇手詔來套他的什么話。
而這封手詔是真,那代表的意義就太復雜、太重大了,復雜得令見多識廣的他,都禁不住口干舌躁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