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嬪妃還都不清楚情況,對禁令的重視程度又不夠,心想叫身邊人出去打聽消息想著總不會有什么問題,去是叫十數個擅自跑出來打聽消息的侍宦、宮女,被視為刺客同黨,無辜的遭受到斬殺或拘捕。
這種高壓之下,姚惜水也是拖了好久,才得知派出去的刺客并沒能在長信宮成功劫殺清陽郡主及大皇子,聽到消息,她都禁不住內心有些慌亂起來,沒想到在這么重要的一環出了岔子,沒想到清陽竟然跑這么快。
姚惜水作為織造局宮監使,在內廷的地位僅次于內常侍,但這樣的非常時刻,她沒有奉令也不得擅自走動。
而這個奉令,目前即便是手持太后手詔懿旨也不管用。
至少在與沈漾他們撕破臉、直接去爭取侍衛親軍的控制權之前,想要在宮禁及皇城之中通行無阻,令旨需要太后與名義上的侍衛親軍主帥陳德以及沈漾、楊致堂等人聯名簽署才管用。
目前姚惜水還只能與春十三娘等人,陪同呂輕俠守在太后身邊。
得到報信后,姚惜水強按住內心的慌亂,裝作無事人似的,走進內殿,低聲告訴呂輕俠最新的情況。
呂輕俠則是一臉的平靜,這時候楊恩以及鄭暢兩位參政大臣才剛剛被秘密接進宮來,而崇文殿的內殿之中,眾人也剛剛確知貴妃與大皇子失蹤的消息。
并不單單在長信宮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在整個宮城之內,侍衛親軍都沒有找到貴妃與大皇子的蹤影。
過了片晌,呂輕俠看似有些受不住內殿壓抑之極的氣氛,起身走向后面的寢殿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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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停著楊元溥的尸首。
姚惜水、春十三娘跟在呂輕俠之后,走進寢殿。
她們三人寸步不離,又不是什么秘密,別人此時也無意再跟著走進寢殿,去看楊元溥死得不能再死的尸首。
太后王嬋兒疑惑的看一眼,也沒有問什么,只是癡癡的看著大殿之中凝固的一灘血泊。
崇文殿分外殿、內殿、寢殿三重,寢殿之內除了停著楊元溥的尸骸,就只有兩名老宦遠遠站在角落里照看火燭。
“韓謙部署在皇城、宮禁之間的暗子這一刻終于出動了啊……”呂輕俠微蹙著眉頭,吐了一口氣說道。
“那賤婢事變之時走出崇福門——云樸子那賊道,果真是韓謙的暗子。”姚惜水大恨道。
關鍵之時,能說服清陽攜大皇子在千鈞一發之際毫不猶豫逃出長信宮者,除了云樸子之外,她也想象不出還有其他人了。而這些年來她有幾次懷疑云樸子有問題,但奈何都被云樸子掩飾過去。
這時候叫她心里怎么不恨?
“云樸子真要是韓謙的暗子,而他們又知道我們這么多的秘密,豈非他們此時都已經猜出我們所有的布局?倘若再叫云樸子帶王氏及大皇子與韓道銘會合……”想到這里,春十三娘心臟都砰砰亂跳起來。
“慌什么?”呂輕俠厲色瞥了春十三娘一眼,低聲說道,“即便他們知道二皇子乃太后與韓鈞之子,又如何?他們的說辭難以取信于人不說,他也不會輕易揭開這個秘密的。要知道沈漾、楊恩、楊致堂還有最后一個選擇,絕非他們所樂意見的……”
“夫人是說沈漾、楊恩、楊致堂迫不得已時,會選擇擁立信王?”姚惜水強按住內心的震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