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誥、田城都搖了搖頭,表示王轍派人暗中去游說徐晉、趙明廷的想法是好的,但這種可能性不高。
在他們看來,即便要派人跟徐晉、趙明廷接觸,可以著坐鎮豫西的韓元齊、趙無忌直接派出信使,但不宜暴露這些年一直潛伏在宋州的高級密諜。
“現在是不是有必要著第二中央行營軍,從晉城南部往南收縮?”李知誥問道。
目前高紹、楊欽、林海崢三人在淮南省坐鎮,雖然他們已經充分提高戒備,但并不能改變淮南省駐兵僅有三萬、即便緊急擴充兵備也僅有五萬人馬可用的事實。
韓元齊、趙無忌在豫西掌握的兵馬要多一些,但豫西南面要守鄧州府、鄖陽府、均州府,東面要抵擋東梁軍朱讓、梁任所部以及徐明珍的壽州軍,必要時也只能抽調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萬多兵馬去增援淮南省。
然而這時候倘若要韓東虎第二中央行營軍做好隨時南下增援淮南的準備,就必然要放緩對晉城的攻勢,直接影響到對晉南的戰事安排。
說白了,這也是大梁居天下之中、四面臨敵的天然劣勢所在。
倘若他們現在就直接將數萬精銳南調,是能迫使楊元演、楊致堂放棄他們的冒險行為,但北面的蒙軍也將因此喘息的機會不說,形勢拖下去,東梁軍、蜀軍都有可能出現反覆。
韓謙沉吟片晌:“你們看,是否可以將林海崢調任河南經略副使、河南行營軍都統制,由趙無忌到淮南任經略副使、淮南行營軍都統制,同時將曹霸、李磧兩部精銳與滁州駐軍進行換防……”
“會不會太冒險了?”李知誥禁不住擔憂的問道。
近六七年來,大梁戰事主要集中在北線,即便是兵馬規模相當,北線兵馬無論是將卒身體素質、操訓、作戰經驗乃至裝備程度,都要優于南線兵馬。
用趙無忌與林海崢對調,同時將最為精銳曹霸、李磧兩旅步騎與涂州守軍進行對調,滁州守軍的戰斗力是將提升很多,但淮南東線步兵、騎兵、水軍經過加強后,再加上駐于滁州南部的一個預備役旅,總兵力也僅一萬七八千人左右。
而在滁州的東面,楊元演率三萬兵馬駐扎于楚州、壽王府在揚州有一萬駐軍,而滁州的東北側,隔洪澤浦則是司馬氏的徐泗軍,可動員的兵馬規模更是高達六萬余人。
大梁近幾年雖然全力發展河洛、鄧均等地的匠坊工造,年中之后又往雍、岐等地調派大批工師,雍州學院也著手籌建起來,但淮南依舊是大梁的工造重鎮。
其中,滁州府西面的五尖山,煤鐵產量就占到大梁整個煤鐵開采、冶煉規模的逾三分之一;東湖、壽春的造船場,占到大梁造船業的七成;東湖、巢州兩府的紡織業,占到大梁的一半……
從常規來說,即便半途放棄對晉南的作戰計劃,也應先確保淮南一線萬無一失,甚至都要盡可能保證將敵軍攔阻在外圍,不能令其有機會進入淮南縱深之地大肆破壞。
“要是擔心太冒險,那就讓盧澤率御衛軍第一、第二都騎兵再攜一百架簧臂戰車弩,暫歸淮南行營軍節制,以重點加強滁州一線的防務。除此之外,不能往南線增援更多的兵馬了。以楊致堂的膽子,我要是往淮南調派太多的精銳,他恐怕又要縮回去了……”韓謙伸著懶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