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混的開的人,在哪兒都吃香,雖然才19歲,但閱歷不少,能玩能說能忽悠,會唱會跳會生意,身上本身就帶著一種肆意張揚的勁兒,和谷清一比,更襯得谷清死氣沉沉了,姬嬈又看了看谷清,剛剛的自己沒感覺錯。
“谷清,我總感覺你身上有股兒悲傷,你經歷情傷了?不過剛剛那女孩對你挺迷的啊~”
“想聽我的悲慘故事?聽一句一百。”
景斯又默了默,本來就開一句玩笑想說他是不是經歷情傷了,結果谷清真當真了,不過這要錢聽故事,倒是勾起景斯的興趣了,這孩子掉錢眼兒里了。
“行,講吧,給錢。”景斯道,反正爺不差錢。
“就是,我喜歡男人,之前跑過龍套,后來喜歡上一個導演,導演把我拿出去送人,一個大佬看上我了,我說我有愛人,拒絕了,讓那位大佬覺得沒面子,那個大佬設了連環套,讓我往里鉆,我不設防,也防不過,然后丑聞纏身,改名字,換了行業。一千六,別忘了。”
景斯張了張嘴,他真的本來是想當笑話的聽的,可越聽越不對味,直接戳了人家的傷疤,景斯在那個圈子混的久了,知道都是些什么齷齪的套兒,看著這個和他基本一樣大的少年,他都不能想那個連環套兒有多惡心。
景斯看著谷清平靜的說著,那么平靜,就像,在講的是別人的故事。
心里有股難受勁兒,不過心大的景斯沒發現。
別說給一千六,就是給一萬六,十六萬都給。素來沒什么同情心的景斯,這會兒反而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泛濫了。
不過,景斯知道,谷清能挺過來,還能淡然的說,自尊心一定極強,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迫切賺錢是一回事,但讓他直接把錢給他,還故意給多這事兒,這和打人家臉沒區別,景斯還真干不出這事兒。
姬嬈默默聽著,眸子閃了閃。
“牌子上是你電話是叭,加上了啊。”景斯指指“無塵洗車行”牌子下面的小字,問。
“加上我的號碼,給你找活。”景斯笑著調笑,帶過剛剛的傷感話題。
兩人互加了微信。
車也洗完了,景斯帶上姬嬈,和谷清擺擺手駛離洗車行。
等到視野中沒了車子的身影,谷清收回視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的故事,并不是都給來往洗車的人講,他還沒那么賤。
只不過,那個男人,開的瑪莎拉蒂,渾身的牌子沒有,公子哥兒無疑了。
旁邊的女孩穿的衣服,料子不是多么高端,但也不差,他跑過龍套,認得出那是劇組的服裝。
男人對女孩動作并不輕佻,看得出女孩和男人關系不是包養與被包養。
仇要報,那個導演要死,他也要風風光光的回去那個圈子,而不是茍且的活著,變了名字,活在社會的底層。
姬嬈在車子離開的路上,拿過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赫然是洗車行里的那一幕,以姬嬈看到的角度拍攝,攝像頭在耳釘。
本來耳釘就是姬嬈以防劇組突發狀況戴的,景小斯接她的時候,倒是忘了摘了。
“景小斯,回頭給你個東西。”
“什么東西啊,嬈姐?”景小斯心大的道,仿佛沒受剛剛事情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