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姬嬈淡淡開口。
只意外了一瞬,暫時還摸不清谷清和黨邵仁是什么關系,內心有些復雜,過去的時候她親自兜了那么大一圈就是想把谷清弄到自己的凰天娛樂里當搖錢樹,倒是沒注意提前被其他人啃了這么個大白菜。
心痛!
她都提前囑咐好了人,要他們多多注意去凰天娛樂的演員,看簽約的里面有沒有谷清的名字,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姬嬈很不滿。
但愿谷清還沒簽約。
盡管心里在怎么心痛,姬嬈還是面無表情,不讓一絲一毫的情緒外泄。
谷清已經開始按照黨邵仁指的那一幕試戲,是臺球桌上那次。
姬嬈知道這幕戲,也是提前看過的。
谷清認出了姬嬈,有些愣,姬嬈以為沒她接話他沒法進行,睜開眼皮說了句。
“喂,你和你前女友為什么分手?”聲音嬌嬌俏俏的,就是臉上依然面無表情,哪有景淮一直看到的白嫩可愛?
谷清回神,一秒入戲。
男人看了她一眼,笑的風輕云淡,渾不在意的樣子,依舊手持臺球桿,姿勢標準的將臺球打進洞里,這才淡淡道:“我在馬路上要了她的微信,她就給了,聊了三天就在一起了,半個月我們說了五斤情話,買了十套情侶裝。”
男人頓了頓,隨手抓了一個球放在手里,低下眸子看著手里的球,也蓋住了眼底深處的情緒,舔了舔后槽牙,接著道:“到現在我才認識她半年,她連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跟我說一輩子了,很有勇氣吧?”
男人一手持桿,另一只手攤開,看向對面的人,笑的諷刺:“可是,快餐終究是快餐,永遠都成不了家常菜。”最后一個字落下,男人再一次進球。
這一幕很考驗演技,尤其是里面混著諸多的感情和眼神轉變的收放自如,沒有對女人的瞧不起,演繹出的全是自己感情不該放任的悲涼。
姬嬈覺得他演這種悲特別合適,與生俱來的那種。
“就他吧。”姬嬈定下了。
黨邵仁想開心,卻又看著姬嬈面無表情,然后自己又憋著不能笑。
臉上有些扭曲,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之前努力打拼不注重保養,現在有了名堂想保養,卻再怎么保養也還是比起常年深居高位的同齡人的肌肉要松弛些的。
雖然肌肉松弛并不明顯,還是很英俊的,但姬嬈這玩中醫的卻是看的極其明顯。
黨邵仁臉部肌肉扭曲抽動,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是有些滑稽。
這男人和她爸差不多大,和她爸一樣好玩,姬嬈也不逗他了,緩和了臉色,也不面無表情了。
明明是房間里年齡最小的一個,卻是氣勢最強的一個。
“你叫谷清?”姬嬈看向玉樹臨風站立在一旁的谷清。
“嗯”谷清話不多,絲毫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
他覺得姬嬈這種玩五百億的人,上次洗車店那次,他的把戲就被看穿了,更別說姬嬈演技貌似比他還精湛。
嚴格來說,他對姬嬈,有感激之情。
“嗬,洗車店還開吧?斯斯沒有給你找活?”姬嬈開玩笑,忍不住笑出聲,谷清倒是話少,問什么答什么?
黨邵仁有些驚訝,他的寧洱一直追著谷清跑,甚至天天往谷清那個洗車店跑,他也是知道谷清的底細的,倒是不知道姬嬈還知道這些。
“也開,兩手準備。”谷清回答的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