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嬈講完課,從書房出來去找景淮,尋思著撒撒嬌什么的,不讓男人記賬,因為男人一記賬,無非就是圈圈叉叉。
景淮看到小家伙進來,一眼就知道小家伙這是干什么來了,醬醬釀釀的小模樣,今兒的小步子邁的不歡了。
景淮維持著坐姿,原本手肘撐在膝上換成了張開手臂抱小家伙,沒讓姬嬈說出求情的話題,就先發制人的主動開口說話:“去做發圈?”
姬嬈被憋的不上不下的,半晌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景淮托起姬嬈的小身子抱坐在自己腿上,原木桌上早就讓人擺好了針線、緞面和長皮筋。
“把長邊重合對攏,縫合。”
姬嬈拿了一塊緞面,景淮跟著拿了一塊,跟著姬嬈的動作依葫蘆畫瓢。
“你選針吧,引線。”
景淮選了一根針鼻兒看起來大些的針,把腿上的小家伙放到一邊,生怕針尖兒不小心戳到小家伙。
景淮引了兩分鐘,愣是沒能把線引進針鼻兒里。
“我引吧。”
姬嬈從他手里拿過。
景淮沒阻止,這種小玩意兒,他真的不適合。
姬嬈把引好線的兩根針的尾部都挽上一個小疙瘩,然后將其中一根遞給景淮。
“捏住重合的邊,從這邊穿進去,大概5mm一個針腳,從背面穿出來。”
“到最后,收尾縫合,剪斷。”
姬嬈的手速比語速快多了,還沒等說完,就就已經縫合好。
景淮相比起姬嬈就慢了許多,但5mm就是5mm,精準到令人發指,針腳密集,一條線和貼著直尺縫的一樣,比起常年做針線活的婦人也不差多少。
“西裝上的扣子是不是也這樣縫?”景淮縫合完問她。
姬嬈點點頭,男人日常接觸稍多的就是領帶、西服這些,問扣子怎么縫合,姬嬈并沒詫異多少,盡管姬嬈并不覺得景淮的衣服需要到了要縫扣子的地步。
男人這么問,就讓姬嬈想起,阿淮的衣柜里有一套西服,不常穿,但是常年在衣柜里放著,五年前就有那套。
姬嬈知道,那是她去世的婆婆,景母給她的孩子親手做的成年禮西裝,可惜卻沒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成年。
那套西裝,中間的扣子掉了一顆,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止那套西裝,沒有其他寓意的西裝,景淮的衣柜里也有,景淮有種念舊的性子,還有老派的消費觀念。
說是有老派的消費觀念,倒不如說成他是一個生活習慣很好,對物質的**寡淡到了一種近乎苛刻程度的人。
物質上,讓林伯搭配的東西都是品質最好的,然后在家里愛惜,一用數年。
姬嬈現在都被他帶的改變了很多。
過去幾年,姬嬈基本上沒有定下來,一直全球飛,以前總喜歡買一些一次性的,然后用過就丟,便捷好用,但景淮就瞧不太上姬嬈的這種做法。
景淮的東西,不管是皮鞋、領帶、西裝還是皮帶,每一件都是大師手筆。
就比如說,景淮出門應酬的時候,皮帶被潑了紅酒。
他沒有扔掉,只是在緊急情況下,先讓管家送了一條皮帶給他,被潑了紅酒的皮帶被他吩咐送去給做這條皮帶的大師,重新拆開,清洗干凈,換線重新縫制好,然后讓人把新的皮帶放在他的皮帶柜里。
景淮這樣的老派消費觀念,對姬嬈卻是全然不同的。
在御景居,姬嬈有近千平的一整層樓專門放自己的衣服、鞋子、首飾、包包、絲巾,都是景淮讓林伯和世界名師做的,景淮就喜歡把他的嬈嬈寵的更好。
景淮對姬嬈有種變態的掌控欲,什么都不讓她自己代勞,就連洗澡都不許她自己來。
尤其是姬嬈懷了寶寶之后,每晚景淮都是抱著姬嬈去洗澡,給她打上細膩的泡泡,用溫潤順從的水流給她沖洗,不放過全身的每一處,虔誠到極點,他自己還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