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御存了心思逗她,故意道:“我嗎?三十六,快要四十了,兒子比你小兩歲。”
厲明御睜眼說瞎話。
柏桑兒:“我還以為你頂多三十歲呢。”
厲明御抿了一口酒,暗想,不管小姑娘是嘴甜恭維他還是其他,年紀不大,看人年齡倒是很準。
厲明御抬起眼皮和她對上,幽幽道:“我家里還有一只母老虎,今晚煩的厲害,才來了這里。”
厲明御繼續編。
柏桑兒被母老虎三個字奪去了全部的注意力,立馬睜大眼:“啊?母老虎?那我會不會被當街扯頭發被原配剁手綁架什么的。”
厲明御:“…”腦洞真大,他的那些女人一般聽了他的話之后,都在給他解悶上了,這個柏桑兒倒好,全在自己有沒有被扯頭發上。
不過倒是自覺,直接原配都出來了。
她就這么確信自己會包她?不過她的這個想法,自動把她自己歸為他的人,確實愉悅了厲明御。
“我會護著你的。”
柏桑兒又臉紅了,這個男人好看也就算了,說話就說話,這么撩人干什么:“那個,你有沒有沒結婚的朋友?”
厲明御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小女孩紅了的耳根,聽了柏桑兒的話卻是黑下了臉。
這是什么意思?聽到他有了妻子,是不想跟他了?呵,很有原則啊。
厲明御有些不爽,想到柏桑兒在其他男人懷里,他就很不爽。
“怎么?不跟我?”厲明御沉沉出聲,本溫柔的嗓音一瞬間就變了,氣勢壓迫的柏桑兒白了臉色,她經的事兒少,雖然已經十八歲成人了,但畢竟還有些孩子氣,厲明御一溫柔她就不怕他了,說話也口無遮攔了,現在才想起來,誰要她,都是她不能選的。
“沒,不是,跟,我跟的。”柏桑兒白著臉色顫聲兒回答他。
厲明御看到小女孩白了的臉色,一向不心軟的他突然就心軟了,但還是有些氣,這個孩子不想跟他。
半晌,厲明御終究還是沒有對她施壓,罷了,還是個孩子呢,他和個孩子較什么勁兒?好好說就是了。
“為什么要來這里?”厲明御輕晃著酒杯交疊著腿輕聲問她,轉移了話題。
“我爸爸在工地上摔下來了,可只賠了兩萬,爸爸到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那兩萬都是爸爸仗義的工友賠的,親戚能借的都借了,我沒辦法了,爸爸做手術醫生說要三十萬。”柏桑兒一說起父親,眼里都聚了淚。
厲明御柔了嗓音,他和景淮這樣的人,天天都忙著工作,從小就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一直覺得賺錢很容易,雖也會偶爾俯下身去親自感受生活,做做慈善,也是知道有人在為生活所奔波,只是,他沒想到,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區區三十萬,壓垮了一個小女孩,逼得小女孩來了這里。
“你媽媽呢?”
但凡是個做母親的,都不會讓自己孩子來這種豺狼虎豹的地方,要么就是這個孩子瞞著母親來了這里。
“媽媽去世了,從小我就沒見過媽媽,都是爸爸養大的我。”
厲明御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竟然碰上了這么個小可憐。
“你爸爸在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