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的很快，謝儀突然來到林文婧的身邊，她按住林文婧的肩膀，眼前的環境如鏡面般碎裂又重組，她們眨眼間到了一處高山的山頂，城市的車笛聲與人類建筑消失無影。
即便林文婧知道裴茉不是普通人，但也被瞬移這一手震撼得不能自已。
這已經是她遠不可企及的高度，她的內心深處竟是連恐懼的能力都喪失了。因為她知道，裴茉若是對她有惡意，那她無論如何都是躲避不了的。
“你真的是裴茉嗎？”林文婧心中百感交集。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謝儀沒有興趣回答林文婧的話，而是直接對她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林文婧無奈一笑，“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沒有。”謝儀面無表情，與平時嬉鬧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你說吧，要做什么交易。”
“依照你的資質，在靈氣如此匱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完成引氣入體。我要的很簡單，就是那樣改善了你的資質，讓你可以修煉的東西。”
謝儀的話，揭露了林文婧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林文婧遲遲沒有說話，因為她根本無法放棄這個能成為不凡之人的機會。
謝儀明白她的考慮，便又道：“作為交換條件，我會給你一袋上品靈石與一件防身靈器，并且完成你的一個愿望，比如……讓程霽喜歡上你。”
前兩個條件，只是讓林文婧越發覺得她身上的這個東西很重要，并未讓她動心。但最后一個條件……
可是她忘了，這場交易并不是由她動不動心說了算。
因為下一瞬，一股如泰山般的壓力便作用到了她身上，她額間滲出瀑布般的汗珠，打濕了她的碎發。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僅會將剛剛拍攝的那段視頻公布出去，并且會廢了你的丹田。”
謝儀上前一步，纖細的手指挑起林文婧的下巴。看到林文婧眼底的不屈，她勾了勾唇，垂眼間盡是一片高位者的漠視與狠戾。
“你放心，我毀掉的東西，不只是這個世界，哪怕是修仙界也無人能復原。”
她垂頭湊近林文婧的耳側，飄渺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神要收回她的東西，因憐憫才與你做交換，你最好識趣一些。”
“好，我同意。”
謝儀收回了她的威壓，林文婧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說出那句話，整個人突然踉蹌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但我不想強迫程霽。”她輕聲說。
“我會讓他心甘情愿喜歡上你。”
林文婧抬頭看向謝儀，神色復雜，“他現在好像對你有好感，你對他沒感覺嗎？”
“你會對腳邊的一只螻蟻有別樣的感覺嗎？”謝儀反問她，林文婧沉默。
確實也是，憑借裴茉表現出來的能力，以及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身份，她和程霽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林文婧看著迎風而立的謝儀，心底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山頂的風吹起了她的白裙擺，林文婧覺得眼前的人有些不真實起來。
他們好像都只是她的棋子，手中玩物，即便連捉摸不透的情感都可以受她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