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霽臉上掛彩，都不敢回家。生怕他爸媽說他又去鬼混，到時候就是父母混合雙打。
他之前情傷泡酒吧的時候，他爸媽已經混合雙打了一次，他可不想再被打一次。
程霽借口說是去同學家住一晚，然后帶林文婧去飯館吃了一頓，他住在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林文婧去酒店喊他一起上學。
路上，他邊走邊問林文婧，“昨天有個人叫你名字，你認識他們啊？”
林文婧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程霽擰了擰眉，勸她：“那些人都是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你可不能和他們學壞了。依照你現在的成績，能考上很好的大學，和他們注定不是一類人。”
“嗯，我知道。”
見林文婧安安靜靜地走在自己身邊，程霽不放心地又道：“以后放學，你和我一起走，免得他們又找你麻煩。”
他說的豪氣極了，但昨天明明是林文婧和謝儀救的他。
林文婧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好。”
兩人剛到教室，謝儀見他們一塊兒來的，笑容欣慰。
路過謝儀的時候，程霽傲嬌地哼了一聲，一副永遠不會再搭理她的模樣。
謝儀懶得理他，徑直走向林文婧，“作業借我抄下。”
林文婧從書包里拿出作業，還沒遞給謝儀，旁邊就伸過來一只手拿走了她的作業。
封蘭亭面無表情地望著謝儀，問她：“你拿林文婧的作業干什么？”
謝儀早注意到了他，以為他只是路過，沒想到直接過來找她。
“我幫課代表收一下作業，不可以嗎？”
謝儀瞪了他一眼，扭頭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她就見封蘭亭拿了把椅子坐在講臺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謝儀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便說：“我和語文老師換了一下，今天我監督早自習。”
聽到這話，謝儀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寫作業。
當天下午，謝儀又被老師們叫去辦公室，連番盤問。
只見她的作業上，各科都滿是鮮紅的叉。
“余老師，把裴茉同學的座位換一下吧，她最近的學習狀態不對勁，可能受了程霽的影響。”
封蘭亭剛這么說完，旁邊的語文老師就附和道：“有可能啊，還是給她換個座位吧，能救一個是一個。程霽這段時間不是上課睡覺，就是逃課，也不知道怎么了。”
謝儀就這么被安排了，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橫了封蘭亭一眼，頗有警告的意思。
封蘭亭不動聲色地垂眼，假裝沒看見。
謝儀被換到了林文婧旁邊，程霽傷心欲絕，認定這事和封蘭亭有關。他用草稿紙剪了個紙片人，上頭寫了封蘭亭的名字，每節課都用筆芯狠狠扎這個小人。
“詛咒你禿頭！禿頭老男人！詛咒你！”
放學的時候，還沒等封蘭亭提醒謝儀要補習的事情，她便主動來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老師都走了，封蘭亭見她神色不善，便知道她要找自己算賬。
“把作業拿過來，我教你做，免得明天又被老師們教育。”
謝儀兩手空空，可沒有要來補習的意思。
封蘭亭提醒她，她便挑釁一笑，“就不！我今天不想寫作業，寫了還要挨罵，我為什么要上趕著被罵？還不如不寫。”
“沒寫也會被罵。”封蘭亭說。
“沒寫要被罵，寫了也要被罵，那我寫個屁。”
封蘭亭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