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敢有此等心思。”
葉南竹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溫聲道：“朝中權勢，于我不是難事，不需要你來幫我。”
“那你要什么？”
“鮫人目。”
葉南竹想了想，補充道：“鮫人王族的鮫人目。”
“傳聞鮫人王族的鮫人目可以看穿人心，操縱海靈。”
謝儀繞著他走了幾圈，詫異道：“你干什么？好好的右相不當，想去海里當海王啊？”
葉南竹無聲地笑了笑，“我懶得再猜陛下的心思，有鮫人目方便些。”
“行吧，鮫人目也不是難事。大昭海域的鮫人族頻繁作亂，陛下為此煩惱許久，本國師便親自帶人去剿滅一番，為你取那鮫人王族的鮫人目。”
“好，靜候佳音。”
葉南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溫柔的眼底有些細碎的光芒。
謝儀朝門口走去，喊了一聲“番番”。
她的貼身侍女跑過來尋她，謝儀吩咐了一下準備外出的事情。
葉南竹望著門口那道絳紫色的身影，纖細窈窕，雍容尊貴，他想起司懷韶以往都是一身玄色的衣服，冷如冰霜，見誰都沒有笑顏。她解決師門之事后，倒是常對人笑，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但讓他越發覺得遠了些，比原先那冰冷的模樣還要讓人猜不透。
哪怕那剛剛在上的帝王，猜他的心思也不是難事，不然他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右相的位置。
鮫人目，可以看穿人心。
他到底想看穿誰的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葉南竹想了想，對謝儀說：“鮫人族生性勇猛，又會操控海靈，你要小心點。”
“放心吧，抓一只回來給你燉魚湯都沒事。”
謝儀輕笑，那股子自信讓葉南竹莫名心跳快了幾分，他抿了抿唇，斂眸遮下眼中的不自然。
“鮫人族渾身都是寶呢！！”
江番番吩咐完下人去準備出行的事情，跑過來湊到謝儀的身邊，“大人，據說鮫人族的男女都是絕頂的美貌，屬下想跟著您一起去見識見識。”
謝儀點頭應下，“可以，我也是想去見一見，看來此行必去啊。”
葉南竹皺了皺眉心，問她：“你何時對美色如此感興趣？”
“我一直感興趣啊。”謝儀笑瞇瞇地說。
葉南竹想起這幾日的傳聞，國師大人總是讓花坊的男倌來府中奏樂起舞，他原想司懷韶從不是這樣荒唐的人，就沒在意。
現在看來，難道確有其事？
他忍不住開口詢問，“聽聞你最近流連花坊？”
“是啊，右相要不要一起？”
“荒唐！”清俊文雅的容顏上染了薄怒，“你是國師，怎么能去那等煙花之地，有礙你尊貴的身份。”
江番番插嘴道：“沒怎么去，都是喊上門的。”
謝儀點頭贊同她的話。
葉南竹一時無言，氣得拂袖離去。
江番番朝謝儀嘟囔，“您和右相非親非故的，他那么生氣干什么？”
謝儀笑而不語，那要問問葉南竹自己了。
不過呢，這是司懷韶留下的情債，她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