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蔚將玉簡放到了她的手里,笑著說:“阿媛,你要是凡人的話,做我的仙后也是沒事的,畢竟你有一個神君弟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但是……”
他的話沒說完,冷下眉眼。
宗政媛連忙用神識查看玉簡里的內容,里面竟是一幕幕她被仙奴羞辱的畫面!
他的聲音依舊輕柔溫和,但那些話和刀子似的,“本君的仙后怎么可以是千人騎萬人枕的蕩婦?宗政媛,為了仙家顏面,你不要活在這個世上了。”
這句話,那些人逼迫赫連蔚廢掉鐘靈秀的時候就說過,每一句都是極其羞辱。
赫連蔚知道,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授意的。
她挖出了靈秀的過去,故意在眾人面前揭露,從高處俯視嘲笑靈秀的不堪。
鐘靈秀不在乎,她在黑暗里呆久了,什么樣的屈辱都經歷過,那些話語不會讓她有絲毫波動。
但赫連蔚在乎。
在他的心里,他的靈秀是最干凈最好的,沒有人可以那樣說她。
“你說你不會不要我的。”
宗政媛拿著玉簡的手顫抖不已,眼淚不止。
“嗯,我會把你妥善地葬在赫連家的帝陵里。”
赫連蔚笑著說,然后拿出了一尺白綾。
他把他的仙后活生生勒死了,然后滅了她的神魂。
將白綾掛在房梁上,做出自殺的假象,然后把玉簡丟在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赫連蔚的身影才消失在這座宮殿里。
三日后。
謝儀收到消息,說南仙后自殺死了。
她剛好在喝水,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然后連忙聯系了鐘靈秀。
“你家這個,是不是養歪了?”
“……”你才知道啊。
鐘靈秀很郁悶:“他都能把我關起來,還不是歪了?”
“宗政媛死了呢。”
謝儀幸災樂禍地說。
“不是讓你留她一條性命嗎?”
鐘靈秀皺起眉心。
“我留了啊,赫連蔚把人帶回去了,結果沒幾天就傳來自殺的消息。”
鐘靈秀:“……”
完了。
她剛這么想,赫連蔚就來看她了,愉快地說:“靈秀,宗政媛自殺了,你可以當我的仙后了。”
鐘靈秀:“…………”
她把傳訊符放一邊,神色復雜地問:“她自殺的?為什么自殺啊?”
“她覺得她配不上我,就自殺了。”
赫連蔚神色淡淡的,很平靜地說。
鐘靈秀:“她以前不是覺得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嗎?怎么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她失蹤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赫連蔚說的比較委婉,“她一向覺得自己身份尊貴,可能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鐘靈秀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然后“哦”了一聲。
謝儀見赫連蔚來了,就單方面掛斷了傳訊。
溫圻正在她旁邊,她不由問他:“你覺得赫連蔚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剛開始以為宗政媛的死和赫連蔚有關,但赫連蔚對鐘靈秀說的話就挺像回事,畢竟受了那種屈辱,心靈脆弱點的很容易想不開自殺。
“他啊,反正不是好人。”
溫圻坐在桌邊,托著下巴,語氣有點熟稔。
他不認識鐘靈秀,但認識赫連蔚。
溫圻說:“他以前來問我買藥,把他親爹毒死了。”
謝儀:“……”
她和鐘靈秀一直以為前任帝君是修煉出了岔子,然后導致暴斃的。
狗日的,怎么比她了解到的還要狠啊。
謝儀心情復雜地看著自家的小兔崽子。
怎么一個個全是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