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莫名有些嚴肅。
凰錦玄坐得筆直，修長的雙手放在腿上，直直看著凰九棲，眼眸微垂，他道：“小九，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
其實當初進宮后見到小九的第一面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他沒有去細想，以至于他竟從來不知那根本不是他的小九。
他以為是他沒有保護她，讓她被這深宮大院污染了，才會性情大變。
如果當初，他能細心一點，是不是就能早一點發現？
現在的小九，感覺才是他的小九。
陛下說得對，要用心去分辨。
凰九棲心里劃過一絲暖流，她眼眸微抬，“我過得很好，六哥不用擔心。”
那些年，雖然每日每夜的忙，但從來沒有人欺負她，比起很多人，她已經足夠幸運。
凰九棲摸了摸帝北言的小腦袋，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綜合他們所說的一切和她自己的情緒，她現在更加堅信她之前的第一個想法——這是她的前世。
但到底是不是，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聽到這句話，凰錦玄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興奮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凰九棲身邊，修長的大手放在她肩膀上，“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欺負得了小九。”
古靈精怪，調皮搗蛋，鬼主意特別多的小九，怎么可能會被別人欺負。
凰錦玄俊美的臉上掛著迷之自信的笑容，一掃之前的陰霾，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條兒郎當，不著邊幅的右相府六公子。
凰錦玄低頭，對上帝北言的視線時，手頓了一下，然后想去捏捏他的小嫩臉，卻被他躲開了。
帝北言一臉警惕的盯著凰錦玄，就像渾身帶滿刺的刺猬，小手緊緊抱著凰九棲的脖子。
凰錦玄若無其事收回手，彎腰，與小家伙平視，輕聲道：“小言，我是你六舅舅呀。”
之前小家伙還喊他六舅舅的，怎么現在像個刺猬一樣？
凰九棲知道小家伙心思敏感，替他解釋道：“六哥，小言言怕生，等他熟悉你就好了。”
然后她耐心對帝北言道：“小言言，六舅舅是我們的親人，他和母后一樣，都是很喜歡小言言的，六舅舅會對小言言好，還會給小言言好吃的。”
聽到好吃的，帝北言一下子抬起了小腦袋，看著凰錦玄，小心翼翼道：“六舅舅真的會給小言言好吃的嘛？”
聽到這句奶聲奶氣的話，凰錦玄眼神有些恍惚，像似陷入了某種回憶，好一會兒，才緩慢道：“會，六舅舅會把很多好吃的給小言吃。”
小九，也是很愛吃的。
如今看到這小家伙也那么愛吃，凰錦玄心里對他更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疼愛。
聞言，小家伙咧嘴笑了笑，大眼睛彎彎，一看就知道他很開心，他禮貌又紳士道：“謝謝六舅舅。”
凰錦玄又愣了愣，緊緊盯著小家伙的小嫩臉失了神，真的太像小九了，他慢慢伸出手，“六舅舅抱好不好？”
小九他是抱不了，不過他可以抱這個小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