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祁緩緩在她身旁坐下，抬眸看著那個正在苦練的小奶娃，即使滿頭大汗也不吭一聲，滿意的勾了勾唇，“自古以來，慈母多敗兒，很顯然，你不是。”
凰九棲抿了抿唇，“我能保護他一時，保護不了他一世，還是有自保能力比較好。”
不管在哪里，都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雖然她很心疼，但她不會去阻止。
“可是皇后如今，好像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帝司祁側目望著氣質清冽的女子。
凰九棲聞言，猛地扭頭，與帝司祁對視著，半響后，她沉著臉問：“對于我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兩人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帝司祁雙腿交疊，慵懶倚著背后的假山，幽幽道：“不多，只知道你會武功和醫術而已，不過現在，朕感知不到你的內力了。”
“我沒進宮之前，你認識我嗎？”凰九棲繼續追問。
帝司祁移開視線，“不認識。”
別說認識，見都沒有見過。
一個是右相府集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一個是不受寵甚至去了別國當質子的皇子，怎么可能認識。
如果不是那晚她突然來找他，說助他順利登基，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交集。
而交換條件就是他封她為后，可是，他至今仍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進宮當他的皇后。
如果不是為了母后，他都不想當這個皇帝。
凰九棲：“……”
她以前這么神秘的嗎？
怎么都沒有什么人認識以前的她？
接下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遠處那個扎馬步的小人兒。
那個小人兒，扎馬步已經扎了很久了，可是他還在堅持著。
距離他不遠處的白崢，看到小殿下這么累，都想讓他放棄了，好心疼小殿下。
不過他腦子突然浮現出另外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小時候的陛下，陛下小時候吃的苦頭，比小殿下多多了。
白崢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他一定會好好教小殿下武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白崢喊停，帝北言才站直身體，他臉頰全都是汗，紅彤彤的，雙腿還在打著顫。
看到他結束扎馬步，凰九棲起身走了過去。
帝北言看到凰九棲，一掃疲憊，大喊：“母后。”
母后真的來看他練功了，他好開心了。
帝司祁也走了過來，“帝北言，繞著這個地方走兩圈。”
白崢聽到后：“……”
陛下您是魔鬼嗎？
凰九棲聞言，掃了一圈這個地方，才發現這里很大，走兩圈，就小言言那個小短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帝北言喘著氣，“母后……”
凰九棲看了眼身邊冷酷的俊美男人，“聽你父皇的。”
“哦。”帝北言點點頭，轉了個彎，開始走了。
凰九棲看到他雙腿都在打顫，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可是她不能阻止。
“明天小言言要去上學，練功在什么時候？”凰九棲問。
帝司祁視線隨著小家伙移動，“以后他就住在朕的寢殿，每天早上起來跑幾圈之后再去上學，中午回你那，下午放學之后就來這里繼續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