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如太妃又問了一些問題，凰九棲回答得滴水不漏。
如太妃眸色漸斂，疲憊的揮手，“九兒，本宮乏了。”
凰九棲點頭，行了行禮就離開了。
凰九棲的身影一消失，如太妃就把手邊的杯子摔倒了地上，“這個凰九棲今天是怎么回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嬤嬤幫如太妃捏著肩，“奴婢也是這樣覺得，當初的皇后娘娘與娘娘最是親近了，什么話都跟您說，也很信任您，可今天一看，她好像對您起了防備之心。”
如太妃冷笑了一聲：“就算她起了防備之心又如何？在這后宮里，她還不是得乖乖給本宮行禮？本宮看在她是右相女兒的份上，這幾年才與她親近了些，但是現在，她既然選擇抽身，那肯定是發現了什么，如此，也不要怪本宮把她一并鏟除了！”
皇位只能是她的堯兒的，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太后那老妖婆當年斗不過她，凰九棲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怎么可能斗得過她？
帝暮堯進來時看到一地的碎片就愣了下，“是誰惹到母妃了？母妃怎么生如此大的氣？”
看到帝暮堯，如太妃的氣才消了一些，“還不是凰九棲那個蠢貨，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變得鄰牙利齒了。”
帝暮堯一怔，想到那張精致絕美的臉，就忍不住暗暗抓緊了自己的拳頭，低沉道：“她怎么了？”
如太妃瞇著眼道：“方才本宮與她聊了一會兒，她已經不是那個隨我們利用的人了。”
凰九棲與太后鬧崩，她知道凰九棲喜歡帝司祁，而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親近她，再假裝送一些禮物給她，她喜歡的話肯定會拿去送給帝司祁，如果帝司祁收下那個禮物，沒過多久，肯定會不治身亡。
可是凰九棲那個蠢貨，這么多年過去，不僅沒把禮物送出去，還近不了帝司祁的身。
蠢了這么多年的人，怎么突然就變得那么鄰牙利齒了？
“是嗎？”帝暮堯走到一旁坐下，幽幽道：“她本就是帝司祁的女人，又喜歡帝司祁，怎么可能會幫您對付自己喜歡的人呢？”
如太妃滿臉鄙夷：“所以本宮才沒有告訴她本宮的目的，但是她真是蠢到家了，連禮物都送不出去。”
帝暮堯看了自己母妃一眼，當初就是她母妃忽悠凰九棲，說往死里打帝北言就可以引起帝司祁的注意，沒想到她真的相信了，真的虐待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將近三年，而帝司祁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太妃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了幾秒，忽然出了聲：“堯兒，你是不是喜歡凰九棲？”
她早就有所擦覺了，每次她一提起凰九棲，堯兒就會不自主的捏著自己的手，還有那個眼神也說明了一切。
帝暮堯猛地咳嗽了一聲，一張臉漲得通紅，“母妃……”
如太妃擺了擺手，“本宮知道這種事不是你能控制的，但是你要記住，她現在是帝司祁的女人，只要帝司祁還坐在那個位置，凰九棲就不可能是你的，你現在最好把她放下，她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