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瀾淵拿著鐵棒的手頓了頓，幽幽嘆了口氣，“習慣了一個人，就不打算成親了，那樣是耽誤別人。”
凰九棲撐著自己的臉，嗯了聲，目光幽深。
魚烤熟之后，四個人每人兩條，也夠了。
烤魚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帝北言一雙小手拿著一條魚，迫不及待就要張嘴一口咬下去。
凰九棲阻止了他，“小言，小心有魚池。”
帝北言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倒是帝瀾淵忍不住笑了，“小九，說小言不是你的兒子我都不信，這個愛吃的性子跟你一摸一樣。”
凰九棲自豪的點頭，“我生的。”
“也有我的功勞。”帝司祁在一旁附和。
帝瀾淵默默看了帝司祁一眼，嘖了聲，然后看著帝北言道：“小言，想不想聽聽你母后小時候的故事？”
“想。”帝北言回答的很大聲。
帝司祁也來了興趣，側耳傾聽著。
凰九棲眼皮微掀，隨意聳了聳肩，大口大口的吃著烤魚。
味道鮮美，外焦里嫩，好吃。
帝瀾淵清了清嗓子，“你母后第一次來我這里的時候，裝可憐問我要魚吃，她吃得很快，然后被魚刺卡住了喉嚨。”
“然后呢？”帝北言見帝瀾淵停下了，急急的追問。
“然后啊。”帝瀾淵的幽深的眼神好像穿越時空，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畫面，“好在那個魚刺很細，隨著水吞下去了。”
那個時候小九臉上都是泥，也不知道她去哪里玩泥巴了。
后來，這小丫頭就經常溜進他府里，一點也不怕他。
帝司祁望著凰九棲，他好像能通過小皇叔說的這些想象到她當時貪吃的樣子。
只是可惜的是，他那個時候在南原國，也就沒能早點認識她。
帝北言突然站起來，噠噠噠走到凰九棲身邊，一臉乖巧，“母后，以后我給你條魚刺吧，這樣你的喉嚨就不會被魚刺卡住了。”
凰九棲看著兒子乖巧軟萌的模樣，寵溺一笑，“你還是以后給你娘子挑吧。”
“娘子是什么？”帝北言追問。
凰九棲暗咳一聲，“就是你娶的妻子。”
帝北言點點頭，懂了，于是扭頭看向帝司祁，舉一反三，“父皇，你會給你妻子，也就是我母后挑魚刺嗎？”
小家伙說得很認真，大有一種如果帝司祁敢說不會，他就不要認他這個父皇了一樣。
帝司祁手上的動作沒停，“會。”
帝北言笑瞇瞇，繼續吃烤魚去了。
“小九，拿著。”帝司祁把手里挑完魚刺的烤魚遞給凰九棲，眸光深邃而神情，好像有流光在浮動。
凰九棲緩緩抬眸，看到了某帝王眼底好像綴滿了萬千星辰，拒絕的話沒能說出口，伸手接了過來，然后道了聲謝。
吃完之后，凰九棲一家三口就離開了淵王府。
一家三口沒有坐馬車，而是走路回去。
帝北言牽著兩人的手，眉梢都帶著喜悅。
走了一段路之后，前方聚集了一群人，凰九棲拉著兒子繼續走。
“葉昀，是你自己摔倒的，不怪我！”
凰九棲聽到熟悉的名字，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