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祁一怔，側頭，與凰九棲柔和的視線對上，緊繃的身子漸漸放松。
楚越又做了幾個動作，很快，太后臉上的恨意慢慢消失，最后趨于平靜。
又過了一會兒，楚越收回自己的手，看向凰九棲，“等太后醒來，就好了。”
“謝謝。”帝司祁嗓音有些沙啞，真誠的道謝。
楚越隨意的揮了揮手，“舉手之勞。”
凰九棲拍了拍帝司祁肩膀，“你在這看著母后，我現在去北呈了，很快就回來，你跟小言說一聲，讓他不要太想我。”
她現在，已經把帝司祁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他對她好，她也會對他好。
“好，你注意安全。”帝司祁點頭。
凰九棲和楚越離開仁和宮。
楚越不解，“小九，你口中的小言的是誰？”
他可沒有錯過，方才小九說起小言時，那發自內心的笑意。
“我兒子，帝北言。”提起軟萌可愛冷酷帥氣的小家伙，凰九棲笑得彎了彎眉眼。
“什么？！”楚越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你都有兒子了！”
凰九棲再一次點頭，“不過他現在還忙著練武，而我現在要去北呈了，要不這樣，等我回來，小言有空時，我讓他過來見你。”
楚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點頭應下，“行。”
“小九，我和你一起去北呈吧。”楚越想了想道，他本來是打算幫了小九的忙就走的，但是小九不僅有了夫君，還有了兒子。
嗯，所以他打算在東闌國再待一段時間。
凰九棲沒有拒絕。
凰九棲回到鳳鸞宮，跟華容華語說自己會離開十幾天，然后就和楚越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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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宮。
太后醒來后，看到帝司祁坐在床邊，怔了怔，“小九呢？”
“她去北呈了。”帝司祁誠實道。
“那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太后對著帝司祁就是一通控訴。
帝司祁睫毛很長，他聲音低緩清冽，“我也想去，但是我得留下來保護帝北言。”
小九把小言交給他，就是對他最大的信任。
“好吧。”太后按了按眉心，然后才反應過來，“哀家現在感覺身體好多了，小九的六師兄好厲害，你可要要要感謝他。”
“嗯。”帝司祁點頭，隨后試探性道：“母后，你還恨那個男人嗎？”
太后知道帝司祁說的是誰，她不在意揮了揮手，一臉冷漠，“他都變成灰了，有什么值得哀家恨的？”
帝司祁見太后眼底毫無波動，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曾經見過很多次，母后對著月亮在發呆，現在，總算好了。
“母后，你好好休息，兒臣改天再來看你。”帝司祁起身，朝外走去。
帝司祁回了御書房，讓余安準備一杯毒藥，一把匕首，一條白綾。
余安小心翼翼道：“陛下，這是……用來干啥？”
帝司祁眉眼冷漠，“你讓如太妃隨意選一樣了結她自己的命，先送幾句話給她……”
“是。”余安走出御書房后，把手里的東西交給了一個小太監，然后去如清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