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杰面目猙獰，在地上打滾起來。
霍念死死瞪著凰九棲，怎么也不敢相信，凰九棲居然真的斷了她三哥的腿！
她直接發起攻擊。
殘暴，兇狠。
慕櫟抬手，輕飄飄化去她所有的攻擊。
猶如一座巨大的山，紋絲不動擋在凰九棲面前，為她化去所有的苦難。
凰九棲掏出一個藥丸喂霍杰吞下，才漫不經心收回自己的腳，回到了慕櫟身邊，表情乖巧，仿佛剛才那個狠毒的人不是她，“師姐，我們走吧。”
剛才有人給她送了一堆消息過來，是關于霍家的。
她查霍念的時候，順便把霍家人查了一遍。
霍杰的行為讓她惡心，專門去強迫女子，連十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既然招惹到了她，那就絕后吧。
慕櫟嘴角一抽，免費觀看了一場戲的她，連眉梢都帶著笑意，嗯了聲。
霍杰怒吼，“凰九棲，你給我吃了什么？！”
“反正是好東西。”凰九棲頭也沒有回。
離開后，慕櫟好奇的問凰九棲剛才喂了霍杰吃了什么，聽凰九棲說完后，慕櫟的臉也冷了下來，“活該，就應該一拳把他打死。”
“打死是便宜他了，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凰九棲輕輕搖頭。
這也是她沒有直接弄死霍念的原因。
她要慢慢的折磨霍念，從身體，到精神，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崩潰，最后死亡。
“說得也是。”慕櫟點頭。
*
霍念在凰九棲兩人走后，發現自己能動了，她顧不得自己的傷，拖著殘軀來到了霍杰身邊，緩慢的蹲下，眼中含著淚，一臉悲傷，“三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強大，才讓你慘遭凰九棲的毒手。”
她伸手，覆上霍杰的腿，可在即將接觸到時，又把手縮了回去，好像是怕弄疼霍杰。
霍杰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他聽到霍念的聲音后，慢慢停止了打滾。
兩兄妹的視線對上。
霍杰抿著唇，第一次沒有回應霍念的話。
恨嗎？
在知道霍念選擇她自己時，他心里是恨的吧？
他為了保護她選擇與凰九棲對上，而他一直保護疼愛的小妹，卻選擇了她自己。
他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腿真的廢了。
再也治不好了。
“噗——”
霍念見霍杰一直不回答自己的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鋪灑在地上，像盈滿了一地的紅色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霍念咬了咬唇，繼續開口，“三哥，我剛才選擇的是你，可是凰九棲封住了我的啞穴，我受了傷，沖破不了，我說不出話，這是她故意的，她的目的是想讓我們兄妹兩反目成仇。”
“三哥，我沒必要騙你，以我的驕傲，我也不屑于去撒謊。”一顆淚珠從霍念眼角落下。
她的聲音悲涼，自責。
霍杰又心軟了，咬著牙坐起來，抬手，指腹擦去霍念眼角的眼淚，“小妹，別哭，我信你。”
霍念突然放聲大哭，撲進了霍杰懷里，小心翼翼的，避免碰到他的傷口。
霍杰心里很不是滋味。
霍智和霍揚來到的時候，看到弟弟妹妹抱著痛苦，都被嚇了一跳。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霍智語氣很是不善。
霍念從霍杰懷里退出來，嗚咽道：“剛才凰九棲囂張的跑過來，斷了三哥的腿。”
霍智走到霍念身邊，把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然后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現在就去找給你們報仇。”
“小揚，你留下保護他們，讓藥師過來給他們治療。”霍智扭頭對霍揚開口，然后怒氣匆匆走了出去。
霍念蓋著被子，眼神幽深。
她能察覺到，這段日子，她的反應遲鈍了很多。
肯定是凰九棲搞的鬼。
霍念完好無損的那只手摸著自己的匕首，低頭看著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