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藏著擔心和悲痛。
她猜，可能是帝司祁受了很重的傷。
她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能做的也只有等他回來，她堅信，他一定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凰九棲才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
凰九棲讓帝北言去練武，就出門了。
幾個小時之后，凰九棲來到了霍念說的地點，包保鎮一個莊園。
此時，霍念已經坐在那里了，她看到凰九棲后，笑了笑，“還挺準時。”
“當然。”凰九棲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霍璃呢？”
霍念答非所問，“我知道你給我下毒了，解藥拿來。”
她檢查不出來凰九棲到底對她下了什么毒，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反應一天比一天遲鈍，受傷之后疼痛擴大了數十倍。
所以，她要解藥。
甚至不惜交出霍璃。
當然，霍璃愿不愿意跟凰九棲走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凰九棲挑眉，指尖敲了敲桌子，“我要見霍璃。”
霍念的笑容瞬間斂了下去，“霍璃跟我生活了三年，這三年里，我就相當于她的親生母親，你覺得她會跟你走嗎？”
“那你覺得她會選擇你嗎？”凰九棲笑著反問。
霍念頓時一噎，想到霍璃看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心里很不確定。
霍璃是怕她的吧。
霍念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帶著霍璃進來。
霍璃看到凰九棲時愣了愣，然后快速朝霍念走去，乖乖喊了聲，“娘親。”
霍念心情不好，淡淡嗯了聲，隨后看向凰九棲，“解藥。”
用霍璃換來解藥很劃算，反正霍璃又不是她生的。
而且，就算霍璃真的選擇了凰九棲，她也可以告訴凰九棲，霍璃不是她的女兒，相信凰九棲到時候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凰九棲眉頭輕皺，她在想，要如何告訴霍璃真相，才不會傷害到她弱小的心靈。
霍念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凰九棲的聲音，已經不耐煩了，“凰九棲，你是啞巴嗎？”
一句話都不說，不知道很讓人煩躁嗎？
凰九棲眼眸微抬，對霍璃招了招手，“小璃，過來。”
霍璃抿了抿唇，扭頭看向霍念。
霍念沒好氣道：“你這么喜歡她就過去啊，看我干什么？”
小孩子一般都很敏感。
霍璃能感覺到霍念不想要她了，眼睛突然紅了紅，“娘親，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
“是，你哪里都做得不好，所以我不要你了。”霍念不耐煩揮了揮手。
“嗚嗚嗚——”霍璃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憋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越哭越大聲。
凰九棲瞬間來到霍璃身邊，把她抱在了懷里，冷眼凝著霍念那張臉，氣勢凌然，“霍念，你要祈禱最后不落到我手里。”
“我落到誰手里也不會落到你手里，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霍念冷笑一聲，“我的解藥，你該不會是想反悔？當然，你反悔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人。”
凰九棲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隨手丟給霍念，帶去一股強勁的氣息。
霍念伸手一接，手都麻了，忍不住嘶了聲，聽到霍璃的哭聲后，更是煩躁得大吼，“哭什么哭？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你又不是我生——”
“啪！”
霍念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了一個巴掌，巨響，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你敢打我？”
凰九棲拉著霍璃遠離霍念，不想回答她的廢話，溫柔的摸摸了霍璃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