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梔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十分鐘之后了。
整個人都沒了剛才的活蹦亂跳，精神有些萎靡。
她體寒，每次大姨媽光臨，前兩天都會疼得死去活來，更別提剛剛還吃了那么多小龍蝦。
雖然她現在還沒什么感覺，但是她已經預料到明天在床上躺尸的樣子了。
她的經期一般都挺準時的，可能是因為回國這段時間要辦理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地域差別，所以提前了幾天。
把自己摔在沙發上，腦袋向后靠在沙發靠背上，商梔摩擦著陸妄新換上的沙發套，不走心的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把你沙發弄臟了。”
陸妄見她這副樣子，剝蝦剝得歡快極了：“沒事兒，你掏干洗費就行。”
商梔把腦袋偏向他那邊，看著他一個接一個的往嘴里丟小龍蝦，咂咂嘴：“阿妄。”
這聲“阿妄”叫的陸妄可謂是心驚膽戰。
上次聽見她這么喊他，還是高中時候她一個不小心把校長室的玻璃砸碎，騙他過去頂包。
“干嗎，有話說有屁放，別這么肉麻。”
商梔看著他的眼神突然充滿了慈愛：“你知道你和毛蛋的區別在哪嗎？”
毛蛋是商梔小時候養的一條哈士奇。
陸妄挑眉：“哪？”
“品種不一樣，但本質一樣。”
陸妄：“......”
“你現在也就打打嘴炮。”他把姜水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喝點吧，暖暖。”
商梔端過那杯水，捧在手心，感慨道：“果真和毛蛋一樣懂事兒。”
陸妄：“.......”
這杯水倒掉還來不來得及？
因為來了大姨媽，商梔也沒在陸妄那里呆多久，喝完了姜水，她就回去了。
陸妄靠在玄關處的柜子上，不動聲色道：“你把你鑰匙給我一個。”
“你要干嗎？”
陸妄語氣一本正經：“等你明天疼昏過去，給你收尸啊。”
商梔估摸著自己明天的情況，有個人來伺候也不錯，選擇性忽略了陸妄最后那句不中聽的話，從兜里摸出鑰匙扔給他。
打開門，就要走出去，陸妄又出聲喊住了她。
商梔煩了：“你羊拉屎啊，有事兒不會一次性說完嗎。”
“錄個指紋。”陸妄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家門把手上：“禮尚往來。”
等商梔回到自己家，關上門，才反應過來陸妄剛剛那句禮尚往來是什么意思。
禮尚往來個屁哦。
鑰匙她以后是要要回來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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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妄把桌子上的垃圾收好，沙發套塞進洗衣機。
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盯著茶幾上的鑰匙看了會兒。換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就出門了。
樓下的便利店24小時營業，現在大半夜的除了收銀員，店內一片清凈。
陸妄拿了包紅糖，又拿了幾包衛生巾才去結賬。
瞧著手撐著腦袋打瞌睡的收銀員，陸妄手指反扣，在桌子輕敲了兩下。
“結賬。”
收銀員猛然驚醒：“啊，好的。”
許是陸妄的打扮太嚴實，惹得收銀員頻頻看了他好幾眼。
收銀員是個小姑娘，每次都會值夜班，大半夜來便利店買安全套的男人不少，來買衛生巾的還真不多見，更何況即使帶著口罩看不到表情，她也沒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任何局促，反而很坦然，像是這種事情已經做過很多遍。
忍不住多嘴：“您對女朋友可真好，大晚上的還幫她買這些東西。”
“嗯？”陸妄反應了一會兒，而后笑了聲。
“沒，給我閨女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