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這個啊。”商梔把小法斗抱起來，對準攝像頭：“來，腰果，叫哥哥。”
聽著最后那兩個字，陸妄就想起來上次見到席靳，商梔喊得那幾聲席靳哥，登時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微微瞇了瞇眼，誘哄著電話那端忙著斗狗的人：“你讓它喊我什么？”
許是被抱的不舒服，小法斗一直在扭動著胖乎乎的身子，商梔一時也沒察覺到陸妄說的話哪里不對，順著他的話就接了句“哥哥啊。”
女人清亮的聲音喊出這兩個字，傳進陸妄耳中，覺得格外好聽。
“乖。”陸妄眉目舒展開：“好妹妹。”
商梔反應過來，瞪著眼睛罵他：“陸妄，你他媽能不能要點臉。”
“不能哦。”陸妄說話欠欠的，拖著音：“來，在喊一聲，哥哥給你買糖吃。”
小時候商梔愛吃糖，吃的牙壞了好幾顆，林女士就勒令她禁止吃糖，被抓住了以后扣掉了她一個月的零花錢，那一個月陸妄就經常用糖哄騙商梔喊他哥哥，商梔喊了之后，陸妄也不給她買。
商梔氣得就追著他滿院子跑。
商梔罵道：“喊你大爺。”
陸妄嘖了聲：“怎么總罵人呢，小姑娘家家的嘴巴干凈點，別老說臟話。”
商梔哼哼：“我沒罵人啊，你又不是人。”
陸妄知道如果再不順著商梔的話，小姑娘一會兒就要炸毛掛電話了，沒再繼續跟她拌嘴，而是問道：“這狗哪來的？”
商梔坐在院子門口的臺階上，撓著小法斗的下巴：“明姨送來的，她跟我媽一人一只，取代咱倆在家里的位置。”
“我爸是這么說的，反正你跟阿妄都搬出去住了，你們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騰出地方來給它們住。”
“所以，我們以后不光有兄弟姐妹了，還無家可歸了。”
陸妄不認同她的說法：“那是你，我要是回去，林姨肯定非常歡迎我。”
商梔“呵呵”兩聲：“明姨還非常歡迎我呢。”
“我媽喜歡你，你媽喜歡我，誒你說，當初咱倆是不是被抱錯了？”
商梔偏著頭，因著她的動作，脖頸線條被拉的修長，頸側有兩顆小黑痣，V領的衣服露出半邊鎖骨。
陸妄舌尖抵了抵上顎，心不在焉的應著：“可能吧。”
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林女士和沈明秋說的那番話，商梔裝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回來吃飯，我媽提了一句，我才知道，小時候我媽跟明姨還給咱倆訂過娃娃親。”
陸妄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是嗎？”
“然后呢？”
商梔吸了吸鼻子：“然后被我爸制止了。”
陸妄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直起了點身子：“感冒了？”
商梔：“有點吧，昨天晚上空調開的有點高。”
“吃點藥，別等我回去了還得提著水果去看你，挺費錢的。”
商梔怒了：“你錢那么多，買點水果怎么了？能要你的命？”
陸妄笑了下：“能。”
你要是出點什么事兒，可不就能要我的命嗎。
商梔直視屏幕，板著臉建議：“等你回來打一架吧，好久沒動手了。”
“行。”陸妄答應的很痛快，而后突然道：“還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