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每次陸妄都會拎著烤紅薯在上課之前趕回來,商梔也沒在自己跑出去買過,兩個人誰也沒提過這件事,就非常自然而然的,一個人帶一個人吃。
天色黑的很快,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陸妄戴著帽子和口罩,醫院附近的行人都來去匆匆,但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兩人慢悠悠的散著步,商梔一邊保持著平衡踩在馬路牙子上一邊吃著烤紅薯,陸妄一手拎著另一個烤紅薯,走在外側,在她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扶她一把。
兩人走到車前的時候,商梔正好吃完,捻了捻有些發粘的手指,面前就多了一張濕巾。
陸妄兩根手指夾著一張濕巾,遞到她面前:“擦手。”
“看不出來啊,”商梔接過來,拆開:“你一個大男人還隨身攜帶濕巾。”
陸妄輕飄飄的睨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陸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沒在繼續往下說。
商梔沒等到下文,歪了歪頭:“因為什么?”
本來還能鼓足勇氣說下去的后半句話,在看到商梔清亮的眼睛之后,就像泄了氣一般。
“沒什么,”陸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商梔塞進去:“快點進去回家了,冷得要死。”
商梔:“……”
狗東西!
陸妄從車前繞道駕駛座的時候,余光瞥到商梔正拽著安全帶系上,因為身上穿的衛衣有點大,被安全帶緊錮著有些不舒服,一個勁在那拱來拱去的調整姿勢。
陸妄勾了勾嘴角:“真是個傻子。”
他為什么隨身帶著濕巾這么娘們唧唧的東西,還不是因為副駕駛上那個小沒良心的出門包里只會裝口紅,還格外偏愛路邊攤,每次吃的滿嘴都是,就會可憐兮兮的到處找紙巾,所以之后每次他都會隨身攜帶濕巾和紙巾。
商梔出國之后,他也沒能改掉這個小習慣,后來有次去鄉下錄制節目路上,李洲突然鬧肚子,周圍也沒有商店,還是陸妄從兜里掏出了包紙巾給他,才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后來李洲還黏糊糊的夸他真是個精致細心的人,畢竟男生隨身攜帶紙巾的很少。
他其實心思很大大咧咧,說不上粗糙,但也跟細心兩個字沾不上邊,無非就是因為身邊有個小迷糊蛋,他才被迫多了那么一份精細。
兩人出了電梯,朝著各自家門走過去的時候,商梔突然問道:“陸妄,如果你的合同到期了,李洲他們會跟著你走嗎?”
“不知道,”陸妄當年簽約嘉禾娛樂的時候,嘉禾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簡單陸妄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會是個好苗子,所以一簽就是好幾年,時間太長他也不想去考慮那么久之后的事情,所以和李洲他們還真沒怎么聊過這件事:“沒問過他們,不過很大幾率應該會跟我一起走吧,畢竟李洲那么財迷,離了我他很難再找到下一棵搖錢樹。”
商梔默了默:“嘖,陸妄,你生日的時候能分給我一個生日愿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