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導見他的樣子,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感嘆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這長得挺不老實的,腦子倒是挺安穩。”
“……”
陸妄沉默了。
蔣導繼續刺他:“追人是要有耐心的,不能急也急不得,無論什么性子的姑娘都喜歡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就你這脾氣,這張嘴,還不得一開口就把人家氣的半死?還怎么追的到?”
“……”
陸妄更沉默了。
雖然他很想反駁這句話,但是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詞匯。
蔣導被他的沉默逗樂了:“看來還真讓我說對了。”
蔣導話音剛落,陸妄就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您不去天橋底下算命真是可惜了。”
“你師母不忍心我去受凍。”
“……”
陸妄一哽,繼而加快腳步。
蔣導也跟著他站起來,慢悠悠的在身后跟著,在陸妄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他開口道:“喜歡一個人就去告訴她,別整那些沒用的彎彎繞繞,說出來再去追,不然你的想法一直憋在心里誰能知道?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變成陌生人,但是你以后回想起來就不會遺憾你喜歡的人從來不知道你的心意?別等到最后錯過了才悔不當初。”
陸妄的動作頓了頓,應聲:“知道了,老頭。”
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
蔣導看著關上的門,嘆了口氣:“怎么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這么畏首畏尾的呢。”
他背過手,繼續嘆了口氣:“真是沒有我當年的風范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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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不管是今天晚上蔣導說的話,亦或是之前沈明秋和他時候的內容,表達的都是同樣的意思,那就是讓他勇敢一點,不要瞻前顧后。
道理人人都懂,真正做起來就難了。
他親耳聽到商梔說她的理想型是席靳之后,不是沒想過試試,畢竟理想和現實總是會有一些偏差的,但是過后時間久了,他就放棄了。
說好聽點是冷靜下來了,說難聽點就是慫。
他賭不起,商梔是那么一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知道他喜歡她,她就一定會避嫌,到時候他連見她一面的機會恐怕都不會有。
可是蔣導今天晚上說的那番話,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他一直掩藏著自己的感情,不敢讓商梔知道,甚至也不敢讓身邊人知道,以后就真的一點遺憾都不會有嗎?
他想過不如就一直以現在的身份陪著商梔,哪怕不能站在她身邊成為她的愛人,那一直在身后守護著她,做朋友也是挺好的。
不是都說友情比愛情更長久嗎。
但是陸妄一想到商梔有一天會屬于別人,他就接受不了,他自問不比別人差,為什么別人可以的事情他卻不可以。
“對啊,別人可以的事情,我他媽為什么不行。”
陸妄一個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把推門進來的李洲嚇了一跳。
“你詐尸啊。”
“我決定了。”
李洲看了眼神經兮兮的陸妄,把門帶上:“你決定啥了。”
“我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