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輕嗤一聲：“不給拉到。”
他陸妄什么時候受過別人的威脅。
“不看了。”
“？”
范嘉旅眨眨眼，這怎么跟他預想的發展不一樣啊。
那可不行。
他拉住陸妄的胳膊，打著商量：“別啊，咱們商量商量，商梔那個樣子難得一見，你怎么能說不看就不看了，更何況，我還是冒著被席寧打的生命危險，特地，給你錄的。”
范嘉旅特意加重了“特地”兩個字。
“你都說了是特地給我錄的，為什么還管我要報酬，”陸妄搖了搖頭：“還是心不誠。”
“既然沒有誠意，還不如不看。”
“那不行！”范嘉旅很是激動，他錄視頻的初衷就是要給陸妄看的，他要是不看了，他錄的視頻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給你！”
范嘉旅憤憤的把手機掏出來給他。
陸妄接過手機，對著范嘉旅的臉掃了一下，向上滑動解鎖，然后找到相冊，點開最后一個視頻。
視頻里的商梔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頭發遮擋在臉頰兩邊，明明看不到表情，陸妄卻覺得這丫頭的情緒有點委屈。
小小的一坨，窩在沙發上，看著怪惹人心疼的。
他蹙了蹙眉，繼續往下看。
席寧蹲在她面前，捧著她的臉，兩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范嘉旅也不敢離得太近，再加上嘩啦啦的水聲，根本聽不清她們兩個在說什么。
過了會兒，席寧把商梔的臉托起來，陸妄才看清商梔的表情。
眼皮向下耷拉著，嘴唇撅起，臉上是滿滿的委屈。
陸妄把手機拿進了一些，眉頭蹙得更深了，“她哭了？”
范嘉旅也湊近看了看：“昂，不知道為啥，就哭了。”
商梔家里安裝的都是暖黃色的燈，再加上距離有一點點遠，要不是商梔眼底暈妝，還真看不出來她在哭。
因為怕她們兩人發現，所以視頻錄制的時間不長，陸妄看完之后把這段視頻發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后點了刪除。
范嘉旅看著他這一通操作，咂了咂舌，真是護得不行。
陸妄把手機丟給他，然后轉身開門。
“這視頻是不是拍的特別好？”范嘉旅站在他身后邀功。
陸妄頭都沒回，語氣不善：“她為什么哭你都沒搞清楚，得瑟個屁。”
范嘉旅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嫌棄了，“我靠，她為什么哭你自己去問清楚啊。”
“我當然會自己去問清楚。”陸妄站在門內，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外的范嘉旅：“不用你叭叭。”
“我他……”
“……嘭”
臟話還沒說出口，回應他的就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艸！”范嘉旅狠狠的踹了一腳陸妄家的門。
“幫你拍就不錯了，還這么挑三揀四，祝你在追商梔的路上坎坷多多！”
范嘉旅知道陸妄是看見商梔哭了心情不好，也沒在意他說的話，但是陸妄這種卸磨殺驢的做法實在是不地道。
踹了一腳之后范嘉旅覺得不太解氣，又補了一腳，頭一甩，下樓去給席寧她們去買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