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你呢？”
“什么是我？”商梔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你還會這么想嗎？”陸妄問她。
“……”
商梔拿著薯片袋子的手猛的收緊了一下，塑料包裝發出略微刺耳的聲音，她緩緩轉過身去，看著陸妄。
陸妄卻沒有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的幕布，好似剛剛的那句話根本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哈。”商梔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別逗了，你，會喜歡我？”
電影正好播放到男女主初遇的時候，陸妄依舊認真的看著，說出來的話也好像是隨口一問：“為什么不會？”
商梔也沒再看他，薯片一片接著一片吃得嘎嘣脆：“我可是記得你高中的時候說，喜歡誰都不會喜歡商梔那個暴脾氣，煤氣罐一樣，一點就炸，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陸妄：“……”
當時剛升上高中，陸妄和商梔就已經因為初三那次運動會在高中部打響了名聲，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兒，郎才女貌，氣場合拍。
商梔和陸妄雖然互相看不上對方，但是有的地方很相似，就像對待這件事，他們兩個都從來沒有解釋過。
陸妄可能是因為懶得解釋，白費口舌，而商梔則是不想解釋。
女生的那種小心思，就是和喜歡的人扯上一丁點關系都足夠開心一整天，高傲如商梔也不例外。
那種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想到他們其中一個就會聯想到另外一個，被所有人認可的感覺，對商梔來說，是一種隱秘的歡喜。
但是過后沒多久，等有人再提起他們兩個這件事的時候，陸妄第一次開口解釋了。
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說了這句話。
隱秘的歡喜被打碎，商梔雖然心里難過，但是面上依舊裝的若無其事，甚至還反擊了他。
班上的人見他們兩人這么針鋒相對，慢慢的也就沒再說過他們兩人的事情。
陸妄想了想，不太記得有這回事。
“我怎么不記得我說過這句話？”
商梔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這腦子什么時候好用過？”
陸妄刨根問底的精神上來了，他扯了扯商梔的胳膊：“你跟我說說，我為啥會說這句話。”
商梔不想再想起這件事，不耐煩的“哎呀”了一聲，甩開陸妄的手：“我也不記得了，但是你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畢竟我記仇。”
“我壓根就沒說過這句話吧，是你瞎編出來污蔑我的。”
商梔“呵呵”了兩聲：“那我可真是閑得發慌。”
陸妄沒再繼續說話，客廳內一時只有電影投放出來的聲音以及商梔吃薯片的嘎嘣聲，但是陸妄的耳邊卻全是一聲大過一聲，咚咚的心跳聲。
逃避了太久，突然邁出那么一步，陸妄第一次體會到了局促的感覺，抬手一只手掩住半邊臉，他緩緩地舒了口氣。
想起商梔剛剛說的那句話，他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媽的。
叫你他媽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