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翌日,玉檀爹娘進宮找玉檀。
安冉聽聞,趕緊跑了去,一群宮女也在在外面偷聽。
“你怎么能拒婚!”一個婦人尖利的聲音叫著。
“母親,廖天瑜喜歡的是玉英。”
“管他喜歡誰,他廖天瑜就必須娶你,何況皇上都下旨指婚了,你居然敢抗圣旨!”秦夫人的聲音尖利。
“檀兒啊,廖家乃簪纓世家,雖然現在權勢沒有祖輩這么大,但也正是如此,我們秦家才攀得上。待廖天瑜封了中郎將,你嫁過去就是廖家嫡主母,有這樣的夫家扶著,有何不好?”秦父聲音有些老邁。
“女兒自有功名,何須夫家幫扶。”玉檀語氣平和,但寸步不讓。
安冉聽得心情激動,玉檀一直默默的影響著自己,所以,自己雖然奴婢,也有一身傲骨。
“你父親身體不好,兩個庶弟無能,秦家就靠與廖家聯姻,你敢違抗父母之命!再說了,你今年二十有四,還有那個好人家會娶你?你不嫁給廖天瑜,難不成你想嫁給老翁做妾,嫁給鰥夫做繼室?你還要臉不要臉!”
安冉蹙眉。
有這樣的父母,難怪狠心將嫡女送進宮里。
玉檀心已涼透,靜靜的看著她暴躁的親生母親,“母親。當年你把我和玉英送進宮為婢,如今,您反而說女兒年紀大了,無人愿娶?不管是送我進宮里,還是逼我嫁給廖天瑜,你不就是為了秦家和您的榮耀嗎?您可有真想過我將來是否幸福?”
“我……嫁給廖天瑜本就最好的選擇,廖天瑜一直等著你未娶,你還挑什么!難道你真的想嫁給廖天宸?他是庶子,是武夫,不知那天就短命了,你還想當庶子的寡婦不成!”
“玉檀,廖天宸就算是如今三品,可只是武夫,一旦功高蓋主,也沒有好下場的。”
“廖天瑜精神無望,廖天宸未來沒有好下場,那你們還讓我嫁給秦家作甚?”
“你嫁給廖天瑜,廖天瑜不就晉升為中郎將了嗎?”
安冉聽得心里發緊,秦家父母是為了廖天瑜來的!
玉檀用力咽下一股重壓,雙眸微紅,“女兒終身不嫁。廖天瑜要娶,可以娶玉英。”
“你、你、你忤逆長輩,乃不孝!”秦夫人氣得肝疼。
“檀兒,玉英是庶出,她就算嫁也是妾,你是長姐,氣度大點嘛。”秦父的話讓安冉差點氣得要跳出去。
“不要……你、你要干嘛!”忽然傳來秦夫人尖叫聲。
安冉嚇得沖進去,順手將門呯的關上,一回頭看見玉檀一手拿著剪刀,一手在拆頭發。
“姑姑,不要!”安冉驚得叫了起來。
沖著秦夫人和秦父福了福,“秦大人,秦夫人,廖天瑜如今無法晉升,他憑什么娶皇后身邊第一女官的玉檀姑姑?他有多大的臉,當眾羞辱姑姑后,還敢娶姑姑?”
“你是誰?小小年紀敢如此放肆!”秦夫人掃了一眼安冉的宮裙,低級宮女,瞧不上。
“不管我是誰,廖天瑜的做所作為,注定他沒有前途,玉檀姑姑嫁與他,就保證能讓秦家有后路嗎?玉檀姑姑明珠錯付,才是讓秦家最大的損失。
你們將眼光放長點,以玉檀姑姑如今的地位,她的品貌,就算不嫁,也足以給秦家帶來無盡榮耀。皇上這次賜婚,為何將圣旨交付給玉檀姑姑,難道你們不體察圣意嗎?”
秦夫人一愣,和夫君對望一眼,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