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有人要對兩位司衣下毒手。”
皇后猛然看向白焱,臉微變,“何人?”
“孫司衣說是尚服命人在她們的飯菜中下毒,鐘司衣因吃的較多,差點中毒身亡,如今還昏迷不醒。”
皇后臉一沉,“尚服敢害人,簡直罪大惡極。”
“兒臣查到此事可能與皇商有關。”
“怎么可能?”皇后的臉一沉,“皇商是戶部嚴格審查,皇上欽定的……”
“有錯就必須查!”洪鐘似的聲音傳來,皇后猛然站直。
見到皇帝帶著一大群人出現,有些錯愕。
皇帝面帶怒氣,徑直上座,“怎么,朕的話皇后不同意嗎?”
皇后回神,忙跪下,“皇上息怒,臣妾不敢。”
“你不敢?”皇帝似乎氣得不輕,“后宮已然烏煙瘴氣,你有何不敢。”
皇后一愣,氣急攻心,身子微微一晃,玉容趕緊扶住。
安冉忙上前行禮,“皇上,請體諒皇后娘娘身懷有孕。”
皇帝這才緩和些,語氣依然有些冷,“坐下說。”
皇后坐下,委屈道,“臣妾為了后宮殫精竭慮,若是臣妾有錯,皇上也請明示,這樣大的罪名扣在臣妾頭上,豈不委屈。”
皇帝冷笑,“整個六宮局都亂成一團,皇后還需要朕明示什么?你還委屈?剛才金貴妃、德妃、趙昭儀和幾個嬪妃全部脫簪待罪跪在朕的寢宮門前,求朕嚴懲,還說要讓金尚書等各家家主親自進宮請罪,并讓金家奉上五萬兩銀子接受處罰。那皇后沒有管理好后宮,又該如何自處?是否皇后也該自罰?”
皇后心里恨得牙癢癢。
金貴妃這個賤人。
利用眾嬪妃和金尚書等朝臣給皇帝施壓,逼皇帝不忍心責罰她們。
安冉心里給趙昭儀和金貴妃點贊,比尚宮還狠,果然能成為嬪妃,還是有些手段的。
皇后急紅了眼圈,“臣妾……”
皇帝直接打斷她,話直白又嚴厲:“后宮安定關乎前朝安定,你作為皇后難道不知道嗎?穩定后宮本是你的責任,六宮局出事,你不自省,并嚴查六宮局之首的尚宮局,反而責罰眾妃,影響前朝,這是你一朝皇后該有的公平態度嗎?”
皇后臉色煞白,想站起來,頭暈差點跌坐下去。
玉容和玉檀嚇得趕緊扶住。
眼看皇上盛怒,玉檀不得已跪下,“奴婢斗膽懇請皇上先容許皇后娘娘歇息片刻。”
皇帝看到皇后變了臉,不像是裝的,畢竟懷著嫡子,心里有些緊張。
皇帝焦躁的揮了揮手,看到皇后病懨懨的被扶起來,劍眉緊蹙。
“皇后有孕,精神不濟,六宮局的事情由金貴妃和玉檀協理。玉檀留下。”
玉檀臉色微變,感覺扶著皇后的手被緊緊的握住,緊接著松開。
皇后虛弱的被宮女們架出去,藏在衣袖里的手緊捏成拳,尖利指甲深陷于肉。
這是皇帝第一次削弱她皇后的權利!
安冉眼一沉,她不想將玉檀姑姑扯進來。
玉檀恭敬的對皇帝微彎腰。
“玉檀,你覺得此事如何處理?”皇帝緩和了語氣。
“奴婢并不清楚事情原委,可否準許四殿下和安冉回話,也讓奴婢知曉一二?”
“好。”皇帝看向安冉,話題一轉,“聽聞你有開源節流之計?”
精通后宮權衡之術的安冉,立刻就明白皇帝想要息事寧人,斥責了皇后,暫時削了皇后權利,也就給了金貴妃她們交代,也就不再提六宮事情。
安冉從善如流,恭敬回道:“回皇上話,奴婢愚昧,提出的法子并不符合宮規。”
“無妨。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好的改掉便是好的。朕準你說。”
安冉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