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蝶嗔她一眼,“你倒是會利用五殿下。”
“他來著不就是被利用的嘛?五殿下去說,比我說好幾百倍。”安冉一屁股坐下,抓了個梨子就塞進嘴里。
宛荷坐下,“如此一來,那些刺頭一舉都拔掉了,好計謀。”
安冉嘿嘿一笑,“那是他們沒耐心,或有心人跳出來,槍打出頭鳥嘛。”
“幸虧我改邪歸正了,要不會被你整死。”宛蝶嘆氣。
“安冉很善良的。”宛荷瞪眼。
“是,我沒說安冉不善良,就是怪我自己當初傻,跟錯了人,害我在浣衣局差點死掉。”宛蝶想起那時候的慘況,眼圈紅了。
“好了,以后我們跟著安冉混。”宛荷安慰她。
“嗯嗯,我以后就聽安冉的。”
安冉白她們一眼,“你們啊不用聽我的,這次考試你們就一起參加。宛荷姐姐不是一直想進尚服局嘛?這就是好機會,宛荷姐姐當個司衣是可以的。”
宛荷眼睛一亮,“我可以參加考試嗎?”
“為什么不可以啊,我們考試是全宮考核,不僅僅是尚服局啊。”
“好好,那我報名。”
“我也報個?但我對制衣刺繡什么的不太精通。”宛蝶猶豫。
“你對宮規很熟悉,在鳳儀宮也常負責各類禮儀,你可以先做典仗,然后升司仗,甚至可以去尚宮局。”
宛蝶眼睛一亮,“好的。”
“后宮的女子,有一技之長,成為有用的女官,才不會被人左右。后宮的嬪妃們依仗的一個男人的寵愛,是不牢靠的,記住花無百日紅。”
宛蝶和宛荷用力點頭。
安冉就是宮女最好的榜樣。
……
皇后正和皇帝說這話,忽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說,你懷著孕,總憋著心思對孩兒不好。”
“哎,這幾天尚服局鬧騰了起來,尚宮和商議都來找臣妾,如果在這樣下去,六宮局就更亂了,可皇上希望改制,臣妾也左右為難。”
“鬧什么?”皇帝蹙眉。
“因安冉的月銀發放方式。”
“月銀發放的方式,不還是還沒頒布嗎,尚服局怎會知道?”皇帝的語氣冷了下來。
“臣妾也正在查。”皇后溫柔道,“安冉還是年紀太小了,難以服眾。”
“不是已經讓玉檀負責嗎?”
“玉檀袒護自己的小徒弟也是有的。”
皇帝擰眉,“我看還是先查查你身邊什么人多嘴罷。”
皇后臉一變,“是。”
皇帝看向身邊首領太監,嚇得他臉一白,噗通跪在地上,“奴才馬上徹查。”
“皇后,朕看你有孕之后,腦子就不大靈光了,太守舊可不好。后宮眼看越來越亂,要不你歇息一段時間,讓貴妃和其他嬪妃先管著?”
皇后臉色大變,忙站起來,恭敬的福了福,“臣妾不能為皇上做什么,唯有努力讓后宮平祥和順。”
“哼,平祥和順?現在就是你說的平祥和順?我看你是不是皇后都當到頭了!”皇帝冷笑,站起來走了。
皇后氣得渾身發顫。
皇帝從來都不會對她如此嚴詞厲色,上次一次,這次又是一次。上次削了她部分權利,現在到是要卸掉全部的權利。
……皇上起廢后心思嗎?
“安冉!好你個安冉!”
服侍在一旁的青衣見狀,忙扶住皇后,“皇后娘娘保重。”
皇后咬牙,“叫尚宮過來。”
“是。”
尚宮很快就趕到,皇后命所有人退下,一把抓住尚宮的手腕,“調幾個人回來,本宮需要得力的人手。”
“是。”
皇后眼底劃過一抹陰冷,“安冉,不能讓她過得太舒心了。”
“是,奴婢省得,奴婢會找尚儀的。”
皇后冷眸一抬,“尚儀是皇上的人,要小心用她。”
“奴婢省得。正是因為尚儀是皇上的人,奴婢才要用她。”
皇后緩緩點頭,“做干凈些,讓那賤人背黑鍋!”
“奴婢明白。”
若是再發生讓皇帝厭棄的事,她的后位也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