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司仗見她這幅模樣,更氣了,“你委屈什么?你想巴結就巴結,借我的名義算什么?”
然后就聽見幽幽的聲音,“她自然要攀扯姐姐,因為這甜湯有毒。”
“什么!”前司仗驚跳起來,“什么毒……我沒有啊,我怎么可能下毒呢?”
宛荷臉色大變,“有毒?”
安冉吩咐道,“宛荷,你告訴下玉檀姑姑,然后叫宛蝶去把司仗黃嬋、司衣紫草姑娘叫來,注意,不得驚動他人。”
“是。”宛荷急忙跑了。
“我真沒下毒!”前司仗臉色發青,不管對面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保命要緊,噗通跪下。
“我是不忿,我當了三年司仗,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但我不是還做女史嗎?我相信我可以憑自己的努力再升上去,我何苦下毒來著?”前司仗急哭了。
“我下毒自己也要死不是嗎?好死不如賴活著,我不會下毒的。安姑娘信我。”
安冉看了一眼墨竹。
墨竹啪的點開女史的啞穴。
女史立刻叫了起來,“昨天你說恨不得毒死她的,我才幫你下手的!”
“你胡說!”前司仗氣得沖上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枉我當你好姐妹,你這樣誣陷我!”
“姐姐們,不老實的下場你們要知道哦,我安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若犯我,我必剁之。”
安冉幽幽的語調讓兩個女史心里發毛。
“安姑娘,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讓她下毒。”前司仗舉起手指,“我會好好的做好女史,效力于玉檀姑姑和安姑娘。求您相信我。”
“我……我說……求你們饒了我……”女史嚇得眼淚噗通噗通的掉。
“怎么了?”玉檀急匆匆的趕來,后面跟著宛蝶。
安冉指了指毒甜湯,“有人想給我和姑姑下毒。”
食盒里還有一碗,顯然是留給玉檀的。
安冉簡單的將兩人的話復述一遍。
玉檀沉著臉,“你打算如何?”
“拔出蘿卜帶出泥。”安冉道。
玉檀點頭,“好。”
剛好,宛蝶帶著黃嬋急匆匆的趕回來。
安冉簡單將事情重復一遍,黃嬋臉都變了。
安冉得玉檀同意,便毫不猶豫,“此事不能再交給掖庭獄審問。我們自己來。宛荷,將我這院子后座幾間空房子收拾出來,要好好的審一審涉嫌下毒者。”
“是。”
“墨竹,你把兩人分別關押到后座獨立的房間里,天亮前寫下能換她們胳膊腿耳朵眼睛鼻子的消息,寫下一個名字就去將人立刻抓起來,單獨關押。”
“是。”
“安姑娘,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啊。”女史嚇暈了,什么換胳膊腿耳朵眼睛鼻子啊?
安冉看著她,“照我說的寫,寫得越多,你好處越多。姐姐今年好像雙十年華了吧?若是表現好,今年就讓你出宮。”
女史一愣,“真的?”
“嗯,不僅如此,還會有豐厚的賞金,足夠你出宮過上比女史還要好的生活。”
女史忙不迭點頭,“好好,我一定知不無言言無不盡。”
“如此便好,但如果撒謊,我也是知道的。那時候,可不是胳膊腿耳朵眼睛鼻子了,可是挖心挖肝了。”安冉皮笑肉不笑。
女史嚇得渾身一顫,“是是是。”
墨竹一手一個,拎著兩人像小雞仔似的出去了。
“宛蝶,你馬上去金熙宮,請五殿下來一趟,讓他帶上能干的宮女太監嬤嬤。”
“是。”
“安冉,金熙宮……”
安冉眼睛亮晶晶的,握了握玉檀的手,低聲道,“看來今天人手不足啦,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