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不想管什么戰爭,這些都與她無關。
她只想好好的照顧玉檀。
一連幾日,安冉都出宮服侍玉檀,而玉檀因為心情放松了,傷勢開始好轉。
“姑姑,將軍相見你三天了,你還是不見嗎?”安冉用扇子輕輕的扇著玉檀的手臂。
因為天冷,屋里點了炭爐,但燒傷的傷口涂抹了藥物,太熱就會難受。
“不想見。”玉檀輕輕道。
她不想廖天宸見到她丑陋的樣子。
安冉怕她受不了,屋里沒放銅鏡,但她很清楚,半邊臉都是傷疤,肯定面容可怖。
“不見就不見吧。”安冉安慰著。
廖天宸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的離開皇家寺廟。
他知道玉檀為何不見她,但他就是放不下,心疼,內疚。
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玉檀心里好受些,才能安心養傷。
“廖大哥。”走過的一人猛然站住,回頭確認是廖天宸,忙走回來。
廖天宸看了一眼,是秦家旁支一位堂弟。
“我和幾位兄弟正要去喝酒呢,大哥一起吧。”來人上前,勾住廖天宸的肩膀。
“不去了。”廖天宸準備走,他卻扯著不放。
“走吧走吧,弟弟聽聞了嫂子的事情,我們都擔心你呢。”來人硬是將他拉著走了。
幾個人輪番給廖天宸灌酒,廖天宸來者不拒。
一杯杯酒下肚,廖天宸緊繃了好幾天的精神轟然崩塌。
索性抓起酒壺咕嚕咕嚕的灌了七八壺酒,直到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幾個人對看一眼,將廖天宸抬著走出包間。
一個女子走過來,“醉死了?”
“嗯,保證什么都不知道。”
“走吧,馬車在下面停著,你們幾個跟過去,務必把人送上床。”
“是。”幾個人恭恭敬敬。
廖天宸醒來的時候,腦袋似要爆炸般劇痛,鼻腔滿是濃郁的香氣,嚇得一個激靈,噌的坐起來。
忽覺不對,扭頭一看,床上的被子下露出血跡。
暗道不好,掀開被子,一個赤果果的女人小腹插著他的匕首,已經死透了。
廖天宸剛想跳起來,門就被踢開,一群人瘋了似的沖進來,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揪住廖天宸尖叫著。
“你這個淫賊,強行奸污我妻子就算了,還把人給殺了,沒天理了啊!”
廖天宸腦袋嗡的就炸了。
招人暗算了!
他咬著牙,冷聲道,“不是我做的!”
“你還敢狡辯,人贓俱獲,匕首是你的吧?人在你床上吧?你還怎么抵賴?”
“別廢話了,送官吧!”
“對對。堂堂大將軍居然奸淫殺人,簡直罪無可赦。”
廖天宸被一群人推搡著到了京兆府衙。
京兆尹見被帶來的是竟然是大將軍廖天宸,頓時頭皮發麻。
可證據確鑿,兇器、死人、現場都對廖天宸不利,京兆尹只好先將人收押入獄,待稟明圣上再說定奪。
畢竟是即將北征的大將軍。
誰知道,廖天宸強搶民婦,先奸后殺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京城。
受害人的家屬糾集了一大群人每天在京兆府衙門前叫嚷著要嚴懲罪魁禍首,還說廖天宸今日天天酗酒,不顧國家法度,不顧國家安危,做出這等事情,不明真相的圍觀民眾也覺得氣憤。
同時,反戰的大臣聯名上書,要求罷免廖天宸大將軍,并盡快選公主去西南和親,以安定局勢。
安冉聞言大驚,立刻回宮找白焱。
他正在與簡修文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