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給氣笑了。
迅速的點好餐,顧瓷就等攤主做好之后,拿著飯離開。
不遠處,幽黑的鏡頭里,淡然站在那里的戴口罩女人,忽然扭了頭,目光直直的對著鏡頭。
目光冷漠。
躲在暗處的狗仔嚇了一大跳。
不由自主的噤聲。
好一會兒,那女人才若無其事的扭過頭,拎著塑料袋裝的早餐,拉著孩子離開。
“臥槽,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那狗仔冷汗直冒。
“怎么可能,這家伙緋聞纏身,估計心情不好。”
同伴這么一說,那狗仔覺著還挺有道理,想起那個冷漠眼神,他冷聲一笑,“不是心情不好嗎,等老子把這個料發出去,讓她身敗名裂。”
“她早就身敗名裂了吧,二十二歲就有孩子,指不定哪個富豪的小三呢。”
“還小三?你見顧瓷從頭到尾有人保了嗎?”
“走走走,東西都在咱們手里呢,這次看她怎么翻。”
說著,這倆狗仔就心滿意足的拿著“證據”離開。
顧瓷帶著厭厭回到她們現在所住的地方。
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因為原身并沒有經常回來,所以這房子中的東西看上去都是半新不舊的。
顧瓷嘆一口氣,還好,有個避難所。
腿上,還有個孩子在不停的拽著她的衣服。
她低頭,卻見蘿卜頭仰著腦袋,眼饞的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口水又流出來了。
顧瓷:.......你能不能愛干凈一點!?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桌子上的紙,將這孩子的口水在滴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給擦了下來。
她把人抱到椅子上,嚴肅的看著她:“以后不能隨便流口水,也不能弄臟自己,知道嗎?”
厭厭看著她繃著個臉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張開手,抱她的脖子,“媽媽別走!媽媽別走!”
顧瓷十分莫名:他為什么又哭起來了?
這下別說是口水了,顧瓷能感覺到這孩子的鼻涕,眼淚都在往她身上擦。
渾身雞皮疙瘩全部炸起,顧瓷想把人拉開,可這家伙摟的死死的。
算了,和他一個小屁孩能說通什么?
她有些心累的拍拍他的后背。
“誰說我要走的?”顧瓷生怕自己一嚴肅說話這家伙哭得更嚴重,便努力的放輕自己的聲音:“我不走,你不是餓了嗎,過來吃飯。”
厭厭還是第一次被媽媽這么哄著,他還不停的抽噎。
小家伙依賴媽媽,使勁的把自己往媽媽懷里塞,坐她腿上,不樂意起來。
顧瓷第一次這么明晰的感受到懷中有一個孩子亂拱,她有些無奈,又有另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她是不討厭這孩子依賴她的。
他不愿意下來,顧瓷只好給他擦干凈臉,掰了半個豆沙包放在他懷里,“自己吃。”
厭厭早就餓了,接住媽媽遞來的包子,嗷嗚咬了一大口。
甜甜的豆沙吃的厭厭上嘴唇染上了豆沙。
他的眼睛一亮。
厭厭從來沒吃過豆沙包。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