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顧厭得意洋洋的看著顧瓷掐著腰,把手機放在架子上,警告似的瞪他:“你要是敢給老娘說一句話,回頭我劈了你。”
顧厭這下老實了,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又可愛又萌,絲毫不見剛才折磨顧瓷時候的魔鬼模樣。
顧瓷調著設備,進入狀態后她便將還開著手機這一掛的事兒給忘掉了。
直溜溜的目光盯著顧瓷的的動作,很快,他就聽見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
原來他媽現在是在做音樂。
顧厭從來沒有關注過音樂上面的東西,這還是第一次。
他看著他媽安靜的坐在那里,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眼鏡都會摘掉,哪怕還帶著口罩,她認真工作的模樣還是會吸引很多人。
無他,他媽的氣質太好了。
以前顧厭不是沒想過自己親媽曾經是什么樣,他想過應該是溫柔可人的,性格懦弱的,怨天尤人的,獨獨不會想她是這副模樣。
沒有辦法用于語言形容。
你說她氣質好,可一開口,那女匪般的流氣怎么都擋不住。
出口又毒舌,沒事兒嘲諷你兩句,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顧厭在心里無情又冷酷的把顧瓷批了個一無是處。
想及此,他無聲的嘆氣,哪怕親媽一無是處,也是他媽,還能丟了咋地。
一無是處的顧瓷,坐在架子鼓前,手中拿著鼓槌,看了一眼譜子,然后敲響。
鼓點的聲音傳來,讓顧厭的思緒抽離,他怔怔的看向垂著眼眸,看上去漫不經心的女人。
她所在的地方不過是簡單到極點的錄音棚,可顧厭看著她,卻像是坐在維也納音樂會的演奏大廳上,所有的燈光都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整個人猶如美玉,安然的坐在屬于她的王座上,而那,是她一個人的舞臺。
不知怎的,顧厭的心中莫名騰起一股情緒。
他媽,也是有一點才華的。
然后,顧厭就看到他媽打完鼓,將音頻錄下來之后......
又抱起吉他,彈彈彈;
又拿起小提琴,拉拉拉;
又拿起薩克斯,吹吹吹;
顧厭:......
這哪是一點才華,這是億點才華才對吧!
他媽自己就是一個團隊!
下午,陸景同過來找顧瓷拿謝導的作曲。
顧瓷把剛編好的曲子給他,“你自己回去看吧。”
她的手中拉著行李箱,晚上不準備加班了。
“你這是要回去?”陸景同這才看到顧瓷身邊的行李箱,大白天的拉著個行李箱。
顧瓷淡然的說,“不是,我住的旅館**性不太好,準備再找一家。”
寰宇:這是我被黑的最慘的一次,還是被自家人黑的:)
“啊,那你應該去寰宇旗下的酒店,他們那的**性最好。”陸景同大咧咧的和顧瓷推薦。
等了一會兒,陸景同一直沒有聽到顧瓷的回答,看向她,卻見她滿臉的:你是傻子吧?是吧?!
“你家人知道你給對頭做廣告嗎?”
陸景同聽到這一茬,這才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給忘了,畢竟他家的酒店住著確實挺好。”
“太貴,住不起。”顧瓷無情的說道,“我先走了。”
“別啊,要不你住我家吧!”
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