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瓷推開臥室門的時候,顧厭還趴在那往遠處看大白鵝呢。
今天大白鵝出來了,在他的眼中,自動變成了一個個行走的做的十分誘人美味的燒鵝。
他不由得砸吧嘴。
看著就好吃。
心心念念看大白鵝的顧厭聽見一聲輕咳。
扭過頭,就看到他媽正倚著門框看他。
神色深邃,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醞釀。
顧厭咽口水,爬起來,“我剛才可什么事兒都沒惹。”
她沖著他招招手,“過來。”
生怕顧瓷會打他似的,顧厭往后退了退,警惕搖頭。
“剛才保姆都跟我說了,你扔的那幾瓶護膚品都過期了。”
忽然提起這個,顧厭微楞,然后扭過頭不去看她,嘟囔,“本來就過期了。”
“誰說的保質期只有三個月?”
顧厭身子一扭,撅著屁股對著她。
他也是有小情緒的。
哼。
顧瓷沒哄過孩子。
在她的眼中,孩子無非就是累贅,吵,鬧,一言不合就開始哭。
這種孩子對于顧瓷來說,僅僅是面對就屬于地獄模式。
但顧厭不一樣。
這家伙的哭鬧就是耍賴和固執。
說實在的,哪怕顧厭是重生的,她也沒怎么把他當成一個大人。
小孩兒受了委屈,自然還是得哄著的。
顧瓷走過去,坐在飄窗上。
倚著一個抱枕,手里捏著一直雞毛,在他的脖子上劃劃。
“你干嘛?”顧厭捏住顧瓷的小手指,不滿她的作祟。
“來吧,讓你報復回來。”
“???”
顧瓷把手中的雞毛給他。
光著腳丫伸到顧厭面前。
“你真讓我撓你?”
“撓。”
顧厭眼睛一轉,一絲笑意劃過,“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不能報復我。”
顧瓷點頭:“成。”
他嘿嘿一笑,想起剛在自己差點笑岔氣的模樣,一會兒就能看到他媽也是那副模樣,心中就激動的不行。
什么低氣壓和火氣頓時消散。
“媽,你可別笑岔氣了啊!”
“費什么話。”
顧厭學著之前顧瓷的模樣,捋起袖子,抓住那根雞毛,就開始在顧瓷的腳掌心劃。
還怕顧瓷會反抗,顧厭一屁股坐在她的小腿上。
笑笑笑!給我笑!
撓你撓你撓你!
撓了半晌。
身后的人屁都沒放一個。
他狐疑的扭頭。
“你怎么不笑?”
顧瓷掩嘴輕咳,眼底卻盛著笑,“可能是你力氣不夠?”
這么一聽還蠻有道理。
顧厭咬牙,握緊雞毛,又開始。
我撓我撓我撓!
顧瓷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奮力,最后還是配合的笑了兩聲。
聽到顧瓷的笑聲,顧厭立馬就興奮了,得意洋洋的看她:“讓你還誤會我。”
顧瓷懶洋洋的,“還沒撓夠?”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