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待了好幾位陸嶼容聘請的保鏢,帕斯特走進,果然看到那副讓他久求的世界名畫。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幅畫是真跡。
帕斯特的喉嚨有些干,說道:“陸,你知道,和這副畫比起來,那小提琴的意義顯得微不足道。”
“什么東西在我手里的意義更重要,只有我自己知道。”
陸嶼容看了一眼那副畫,眼底有什么情緒閃過,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能讓你白白損失幾千萬歐元,開個價吧。”帕斯特的目光在上面依依不舍的暫時挪開。
“我只要那把小提琴。”陸嶼容說道。
帕斯特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看著陸嶼容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心心相惜的感覺,“看來陸,你很愛你的妻子。”
他說的是自己國家的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語言之一,妻子一詞語氣微揚,讓陸嶼容微微側眸。
卻聽帕斯特繼續說道,“那擬好合同之后,再辦交接,怎么樣?”
“合同我們已經擬好了,帕斯特先生可以帶回去先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在商量。”陸嶼容身后的助理立馬掏出一份合同。
國外手續繁多,少一點資料都不行,所以那合同都快有一指節那么厚了。
帕斯特將合同接過來,“看來陸歸心似箭,我會讓人連夜看資料的,希望我們的交易能夠順利進行。”
“自會如此。”
二人從房中走出,那副畫被蒙上鵝絨面料,防止沾染一點灰塵。
送走帕斯特之后,陸嶼容回到房內,手機仍舊不知疲倦的響著。
他坐在沙發上,垂眸看向手機。
“什么事?”
也許是解決了一件棘手的問題,陸嶼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許懶散的怠倦。
“哥是我啊!”陸景同開著嗓門嚷嚷道,“你那邊也就十二點到一點吧?我給你打電話怎么沒接?”
“說重點。”陸嶼容擰著眉。
“好。”陸景同委委屈屈的點頭,說道:“佳人是魔鬼。”
陸嶼容:?
這是來告狀的?
出國三天,陸嶼容忍著沒去聯系顧瓷,結果那個沒良心的,連個問候都沒有,氣得他頭暈。
這會兒聽到她的消息,倒是覺得有些恍然。
喉結微滾,他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陸景同聽到他的問話,便將今天顧瓷魔鬼般的言語和陸嶼容學了一個遍。
他講的繪聲繪色,陸嶼容的腦海逐漸出現顧瓷厲聲的挑陸景同的毛病的場面。
陸景同喋喋不休的說完顧瓷挑他毛病之后,又喏喏的說道:“其實她還教了我很多唱歌的技巧。”
他的唇角輕揚,道:“明天記得好好交作業。”
“我可是花了兩千萬請的佳人。”
“我肯定能給你賺回來!”陸景同嘿嘿一笑,“我可是要當寫唱跳全能的歌手。”
陸嶼容沒理他的白日夢,“沒其他的事我掛了。”
“不是,堂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啊。”陸景同急急說道:“馬上都快圣誕了。”
陸嶼容唇角揚笑,“快了。”
“爺爺嘮叨你讓你回家呢。”陸景同訥訥道,“還有大伯和大伯母。”
提到后面那兩個人,陸嶼容唇角的笑容微凝,眸如結霜面如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