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不知危險的小獸,分明已經走進了霸主的領地,還嫌不夠危險,在霸主的頭上肆無忌憚的撒野。
這個擺錘一點都不夠刺激。
連手腕上的痛感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顧瓷手用勁兒還挺大,至少在他的手腕上掐出四五個痕跡。
耳邊的傳來一陣陣男人的尖叫聲,幾乎蓋過其他人的聲音了。
顧瓷想想,分辨出這是剛才那對膩歪的情侶。
還以為是個硬漢呢,沒想到叫的比誰都慘。
大擺錘漸漸停下,顧瓷松開陸嶼容的手,然后一本正經的把面具重新帶好。
雖然她全程都很淡定,但她的頭發并不是這么認為的。
頭發被吹得亂糟糟的,遠遠看過去很像爆炸頭。
顧瓷便把它給摘了下來,隨意的擼了兩把頭發,栗色的頭發已經長長了許多。
陸嶼容倒是沒什么變化,不過發絲也被風吹的凌亂了幾分,將他中規中矩,嚴苛冷淡到極致的氣質給沖淡了幾分,多了些許不羈。
顧瓷多看了兩眼,也沒提醒他。
狗男人不需要形象。
倒是陸嶼容,他從大擺錘上下來,就沒怎么開口,和顧瓷走在一起,錯她一步的走在前面,把顧瓷隱藏的嚴嚴實實。
他的手隱藏在袖口中,灼痛感在手腕傳遞,一點一點的傳到他的心臟,變成酥麻癢意,侵蝕感知。
夜色越發濃郁,冷風也變得越發的凍人。
顧瓷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她拿出手機給顧昀揚打電話。
讓他帶著顧厭準備在門口匯合。
她還在擺弄手機,眼前卻忽然出現一只手,手心放著一個打著結的盒子。
“禮物。”他平淡的說道。
看著他手心的禮物,顧瓷有些猶豫起來。
發覺到她的遲疑,陸嶼容神色微沉,他將盒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給拿出來。
他無疑是非常懂顧瓷的。
里面的東西一亮出來,顧瓷的目光就從上面挪不開眼。
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盒子里面的東西是有多么珍貴。
袖珍的三角鋼琴,做工細致,上面每一個琴鍵都是按比例縮小的施坦威鋼琴。
那是世界著名的鋼琴大師李斯特最鐘愛的鋼琴。
最便宜的也要幾萬塊的鋼琴。
顧瓷立馬就把身子探過去,抬手輕輕碰了碰。
觸感很好,不過這不是用手指彈的,里面放了一個很小的東西,她拿起來,用那個點在小琴鍵上,聲音很低,但顧瓷能聽到。
和施坦威的音準一樣,很棒。
她的眼睛漸亮。
他微微抬手,輕揚手,“要嗎?”
“要啊,你給我的為什么不要?”顧瓷點頭,抬手將他手中的盒子拿過來,小心翼翼又愛不釋手。
她稀罕的模樣,惹的陸嶼容哼笑。
小白眼狼。
她仰著頭,沖他笑了一下,聲音輕快又飄揚,“謝了。”
陸嶼容挪開目光。
算了。
她能笑。
也不虧。
顧厭和顧昀揚過來之后,四人去吃了一個晚飯,算是一起過平安夜了。
點了兩份蛋糕,顧昀揚就開始對著蛋糕許愿,“明年我一定還要當冠軍!”
顧厭看到他的模樣,面上露出一抹疑惑。
“舅舅,你是在干什么?”
“這叫許愿,如果圣誕老人聽見就能幫助你實現愿望。”顧昀揚說道。
顧厭的臉上露出疑惑和不解,對著蛋糕像圣誕老人許愿,他真的能聽見嗎?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