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涼快。”顧夫人想起那時候,唇角就不由得輕輕勾起,桃花眼像月牙一樣的彎起,溫柔極了。
“我對做衣服會一點,你媽媽夏天最喜歡我給她做的碎花裙子,連我們家專門定制的衣服都不穿,就穿我做的,一到晚上,就來這里拉小提琴,堅信這里的風能帶走她的音樂,傳到維也納。”
顧厭瞪大了眼睛,有些想不出現在坦然淡定的顧瓷,以前的模樣。
“倒是你,為什么要打人家季瑞?”顧夫人話鋒一轉,嚴肅的看著他。
顧厭的神情一變,他又不能告訴他外婆說以后季瑞會搶他女朋友,他差點把他給撞死,然后季瑞把他送進了監獄吧。
他囔囔半天,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人?”顧夫人反問。
“雖然,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他以后肯定不是好人!”顧厭梗著脖子,十分有氣勢的說道。
“瞎說!”顧夫人敲他腦袋,“日久見人心,你就和人家季瑞相處了一天,怎么就看出來人家不是好人了?那你說說他以后會干什么壞事嗎?”
顧厭一噎。
顧夫人兩句話就把他給說蔫了。
“人不能只看鏡子的一面,這個世界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傻小子,你得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才能看清楚呀。”
她說完,就看著顧厭一副茫然的樣子。
顧夫人有些好笑的嘆氣,“你也才三歲,我和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
“算了,你媽媽是個厲害的人,我相信她會把你教導的很好。”
“走吧,這里面的暖氣沒那么足,一會兒你要感冒了,我們下去玩。”
說著,顧夫人就將他抱起來,二人下了樓。
顧厭待在顧夫人的懷里,想著她的話。
仔細想想,季瑞除了和他搶女朋友之外,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
他成績優異,在學校也深受老師的喜歡,到哪里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
反而是他自己,泥濘生長,暴戾狠毒,還險些讓他送了命。
想到這里,顧厭的臉上就劃過一絲心虛。
這樣看來,要是季瑞重生了,那不得先把他給弄死?
說不定今天他那沖動的一拳,就已經結下仇了!
顧厭心里惴惴不安,甚至想和他媽打個電話。
而顧瓷,被陸嶼容帶著來到了一家已經掛上不再營業的音樂廳。
里面卻燈火通明。
顧瓷有些驚訝。
她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約會,具體什么流程,也就只有在以前的助理耳中聽到過。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只是她隱藏的比較好,整個人看上去坦然極了,一點都不緊張。
陸嶼容握緊她的手,帶著她先去了一個大型的音樂廳中。
上面擺放著顧瓷脫口就能說出的樂器,還有正在準備工作的樂師。
他帶她來看音樂會?
顧瓷看向陸嶼容。
一般人都會覺得音樂廳的氣氛沉重,太過大高上,十分不適合用來約會。
顧瓷喜歡聽音樂會,以前她的經紀人總說音樂會不夠貼切群眾,從不怎么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