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接收到顧瓷的眼神,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看著她伸著懶腰,懶散散的往樓上走去,輕錘顧長寧,“她打小就治你,你還和她犟什么?”
“別看嬌嬌失憶了,她治你的那幾招還是屢試不爽。”顧夫人說到這兒,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唉聲嘆氣,“她之前想當明星的時候還能像現在這樣和你說,鐵定不會鬧成那副樣子。”
“事兒都過去那么久了,也沒必要再提了。”顧長寧談起這件事,被顧瓷氣起來的火氣霎時消散。
眼底的愧疚和自責被顧夫人看到,頓時有些心疼。
她握著顧長寧的手,“是我不該提的。”
顧長寧反握著顧夫人的手,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以前的事多想無益,不如多多把愧疚和虧欠補償在她的身上,他才能安心。
顧瓷到樓上之后,便看到陸嶼容從顧厭的房間里面出來。
“你把他安頓好了?”顧瓷看了一眼房間里面,床上只有顧厭一個人,睡的正香。
壓低的聲音讓陸嶼容扭了頭,他合好門,應了一聲。
“顧瓷,我一會兒就回去。”他對顧瓷說道。
“不是說住這?”
他不輕不重的敲她的腦袋,意味深長,“今晚住下,就不一定在哪了。”
顧長寧今天在書房里面可是耳提面命了好幾遍,讓他今天吃完飯趕緊走。
倒不是陸嶼容聽他的話。
總歸是未來岳丈,顧瓷的父親,該尊敬的人還是要尊敬的。
“好吧。”顧瓷沒糾結這個。
“什么時候回去?”他問道。
“明天。”她淡定的回答。
陸嶼容微微側眸。
“你不是要走嗎?”顧瓷倚著墻看他,“趕緊回去吧。”
他笑了一聲,抬著她的下巴,低頭輕吻。
“明天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陸嶼容也沒和她解釋為什么,只說了這么一句,又揉揉她的腦袋,“不用下去送我,你好好休息。”
顧瓷沒動作,嘴微撇一下,無語的看著他,“誰說下去送你了?”
“你不送我?”
“自戀。”顧瓷白他,抬腳往自己房間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陸嶼容咬著舌頭,笑了。
真是無情。
聽見關門的聲音,陸嶼容看著她的房門好一會兒,這才從樓上下來。
沒有立馬就走,陸嶼容來到偏廳恭恭敬敬的和顧長寧和顧夫人提出了告辭。
“不是說要在這邊睡嗎?怎么要走了?”顧夫人頗為不舍的問道。
“那邊還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陸嶼容簡潔意駭。
倘若是別人詢問他的行程,恐怕早就被他拉入了黑名單。
而現在,陸嶼容沉靜的對顧夫人說道:“很抱歉辜負了您的好意。”
他倒是知書達理的很。
二者都是一樣的人,顧長寧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顧長寧重重的哼聲,看他仍舊是哪哪都不順眼。
“那行吧,以后有空一定來玩啊。”顧夫人理解的點點頭。
“會的。”陸嶼容應聲。
將人送到門口,陸嶼容上車之后,便出了顧家。
外面司機正在等他。
陸嶼容抬腳進去,面容沉靜如水,“往右走。”
“是。”
從顧家正門往右走將近四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