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的電影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拍完。”
上半年顧瓷主要就是拍曾老的電影,電影不像是電視劇,為了摳每一個細節,可能一個畫面就要拍許多遍。
更何況是像曾老那種極為苛刻的人,在拍攝的過程中更加是精益求精。
“我多請幾個保鏢過來看著顧厭。”陸嶼容道,“在陸氏,不會有人能打得了顧厭的注意。”
顧瓷斜他,想起之前那個杜可,“是嗎?”
“說不定就有一個美人在你沒想到的時候就來了。”
將手機給拿起來,顧瓷看了一眼短信。
曾老給她發了消息,說她可以明天回去。
“你在吃醋?”陸嶼容微微揚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顧瓷沒好氣的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陸嶼容輕笑,“行,就事論事。”
似乎也知道為什么顧瓷會這么說話,陸嶼容記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眼底劃過一絲涼意。
看來有些人,只是口頭警告是不行的。
顧厭上完廁所之后,出來看向外面,發現他的爸爸媽媽正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他就走過去牽著他媽媽的手。
“去換衣服洗臉刷牙。”顧瓷把他抱起來,又往回走。
“媽媽,我可以自己刷牙。”顧厭站在小板凳上面,將牙膏擠在牙刷上面。
顧瓷看他做的仍舊熟練,就放心了。
“自己能換衣服嗎?”
“可以!”顧厭挺著小胸脯,“我當然可以啦!”
顧瓷笑了一聲,便沒再管他。
自行下樓換了一套衣服,然后一起吃了早餐。
陸嶼容給顧厭說他要出國的時候,顧厭還有些難過。
他要上學,自然是不可能跟著陸嶼容一起出國的,而陸嶼容這次外出,來回交往的人都是國際間的大佬和各國的領導人,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帶上顧厭也不合適。
顧瓷和他還合計了一下。
最后還是決定先讓保姆看著,晚上顧瓷都盡量挑出來時間給他打電話,讓他好好睡覺。
中午,陸嶼容坐上車往機場趕。
顧厭和顧瓷都去送他。
上車之后沒多久,顧厭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陸嶼容則將顧瓷拉到身邊小聲的說著話。
“顧瓷,三個月了。”
這段時間顧瓷一直都在工作,陸嶼容也因為公司項目的事情而絆住了腳步,一直沒有機會和她說這事兒。
現在他要出國,身邊顧瓷又在身邊,陸嶼容自然不愿意放過這次機會。
他頭上的這個實習期已經掛的夠久了。
顧瓷看著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從最開始,她并沒有想到自己能和陸嶼容在一起這么久。
一轉眼就過去三個月了。
可橫在他們之間的還有一件事情。
有顧厭的那天晚上,和陸嶼容在一起的人是誰。
以前陸嶼容總堅定的說那個人是她,而不是原主。
這讓顧瓷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沒有辦法心無芥蒂的將自己交給他,還有擺放在顧家的那些獎章,顧家對她的了解.....內心的那片空洞,猶如深淵,又像潘多拉魔盒,讓她想要探究。
和他真正在一起之前,至少讓她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可是。
顧瓷凝神看著陸嶼容俊朗的面容。
她抬手按住他鼻尖上的那一刻小小的淺痣。
這個男人真是罌粟。
她一點都不舍得放手。
手從他的鼻子挪到耳朵,又到了他的后腦。
他的頭發有點扎人。
顧瓷按了一下,仰頭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