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空隙喘氣,目光就開始尋找顧厭。
結果沒看到顧厭,倒是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和一個人的目光不期然的相接。
沉沉的雙眸如墨一樣濃郁,緊緊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在里面。
顧瓷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她剛才忙著應付人了,倒是忘了,顧長寧在的地方,陸嶼容怎么可能不在?
顧瓷一陣失言,開口對顧長寧說道:“爸,我去一趟洗手間。”
“去吧。”今天得到滿足的顧長寧點點頭。
顧瓷抬腳想往陸嶼容剛才所在的方向走,卻發現那邊沒了人,只看到他的背影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不做他想,顧瓷便抬腳追了上去。
這個宴會大樓很大,從大廳里面出來,顧瓷的眼前便暗了下來,燈光變得昏黃,沒有大廳的光亮。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上,噔,噔,噔。
清脆又好聽。
顧瓷繼續往里面走,尋思自己剛才怎么沒看到他。
目不斜視的顧瓷的手陡然被人抓住,她的驚呼都要從口中溢出來,卻被人捂住了嘴。
腰間薄薄的布料透過掌心的溫度,灼熱滾燙,她的身體落入一個不容拒絕,充斥著冷香的熟悉懷抱。
咚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這是一個沒有開燈的休息室,窗簾被拉著,密不透風的黑暗讓她看不到眼前的東西。
顧瓷擰著眉,被捂住的嘴發出悶悶的聲響,“陸嶼容,你為什么不......”
腰間陡然被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
耳上被人吐息上濕熱的溫度。
“顧瓷,那些男人有我好看嗎?”
她的耳垂被人咬住,慢條斯理的撕咬,聲音低沉,宛如上好的大提琴的音色。
“你。”顧瓷的聲音有點顫,發覺到之后,便努力穩住,“你在說什么?”
微涼的唇從耳垂挪到她的唇邊,咬住她的唇瓣,陸嶼容低聲說道:“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到讓你每個都露笑。”夜色之中,他眼底濃烈的嫉妒幾乎沒有半點遮掩。
緊貼的唇發出低低的呢喃和幾乎不可聞的癡戀,“嬌嬌,你對別人笑一下,我都嫉妒到發瘋。”
危險的氣息在他的身上一直蔓延,腰間的溫度也在不停的升溫,身體與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顧瓷被他身上的極其危險的信號感到一陣顫栗。
“陸嶼容!”顧瓷抬手捂住他的嘴,黑暗中的眼眸瞪大,“他們只是我爸介紹的長輩!”
陸嶼容眸色濃烈如夜,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身后的墻上,低頭尋到她的唇,毫無顧忌的開始掠奪,激烈又不含任何溫柔。
猶如沙漠中的行者,尋到了水源,便迫不及待的汲取著甘露。
想起那些男人看顧瓷帶著迷戀的眼神和躍躍欲試的動作,陸嶼容的眼睛就變得赤紅起來。
她不明白她自己有多誘人。
外面的大廳上面,全是虎豹豺狼。
她卻恍若未覺,大張旗鼓展露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