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顧瓷就問陸嶼容。
后者沉默半晌,然后點點頭。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顧瓷不由氣笑,“又不是別人第一次說我唱歌不好聽了,你沒必要騙我。”
陸嶼容坐在她旁邊,“我沒有聽過別人唱歌。”
“對我來說,你唱的歌,就是最好聽。”
顧瓷總覺得他的話里面有偏向的意味。
但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一觸即逝后邊問道,“你會彈《faded》嗎?”
陸嶼容誠實的搖搖頭。
“我可以教你。”顧瓷說道,她的手在琴鍵上面跳動,傳出一陣火遍全球的旋律。
她看著陸嶼容,眉眼帶著肆意又自信的笑容:“你今天可賺翻了,我可從來都不收學生的。”
陸嶼容專注的看著她,“那我喊你老師。”
“那你可得好好聽課。”
“好。”
顧瓷側著身子,將他的手給抬起來,放在鋼琴上方,細白的手貼在他的手背。
他沒有顧瓷白,但手要比顧瓷大很多。
細白的手放在上面,陸嶼容的手露出來很多。
顧瓷也不介意,按著他的手指落在琴鍵上。
她身上的清香在他的鼻間圍繞。
看著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素手,他一陣恍惚。
他其實會彈鋼琴。
那是在極度壓抑之后,被一陣輕松快樂的鋼琴聲給打動,才翻來覆去,對那段音樂想念異常后所學會的技巧。
現在他的目光落在側著身子專注的用他的手彈奏音樂的女人身上。
一股莫名又突如其來的情緒占據他的胸膛,又滿又漲。
曲目在他怔愣的這段時間結束,顧瓷彈完,便問他:“學會了嗎?”
陸嶼容回過神來,搖搖頭。
猛獸心甘情愿的被馴服,在狐貍面前低下了頭,“再教我一遍。”
顧瓷看他虛心求教的樣子,便勉為其難的又教了他一邊。
陸嶼容學的很快,兩遍之后就學會了。
顧瓷十分滿意他這個學生。
二人坐在鋼琴前,四手聯彈了《Faded》。
彈到最后,顧瓷沒忍住又開始唱。
陸嶼容并沒有流露出任何嫌棄的表情,聽著她并不怎么在調上的英文,將她此刻明媚又充滿魅力的樣子盡數收入眼中。
二人又帶著顧厭吃了晚飯,顧瓷這才準備離開。
和她一起走的還有顧昀揚,他要回去上課。
而顧夫人則留下來陪顧長寧,等到中旬的時候二人一起回去。
雖然顧瓷說著不讓陸嶼容送她,可臨到走的時候,還是來了不少人。
顧長寧看著陸嶼容粘著顧瓷站的樣子心里就不得勁。
等到他看到陸嶼容低頭親顧瓷的時候。
這股不得勁兒騰到了最頂端。
他差點沒被氣過去。
顧夫人看到之后,便一副欣慰的模樣。
這樣才對嘛。
“陸嶼容!”顧長寧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顧瓷。
瞪了一眼之后,又覺得應當是陸嶼容那個混蛋勾引的他女兒,隨即又將目光瞪向陸嶼容。
顧瓷臉上帶著笑,牽著顧厭的手,和顧昀揚一起往安檢處走,“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