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帕斯特嗎?”低沉的聲音說著外語,猶如一杯陳釀的烈酒。
顧長寧知道的也不晚,甚至在陸嶼容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儒雅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能與儒雅沾邊的情緒。
“大小姐什么時候回來?”他的手緊握著旁邊的沙發扶手,流露出一股匪然的冷氣。
“不出意外就是后天。”
“不能出任何意外,知道嗎?”
“是的,老板。”
他冷笑,“一而再再二三的來這套,真當我顧長寧好欺負,給我盯緊了,找出來真兇,我要他有錢還債,沒錢拿命。”
夾雜著冷冽的殺意,幾乎不含任何的溫度。
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顧瓷睡的晚,起來的卻很早,不到六點。
手機上有一條消息。
是陸嶼容發過來的。
陸嶼容:醒了給我發消息。
顧瓷隨手發了一條:1
然后便起來洗漱,借用了廚房的鍋煮了一鍋濃粥。
又去了一趟醫院。
南楠已經醒了,和一直在這里的許笠正在說話。
洗完胃之后還有點虛弱。
不過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氣兒還可以。
南楠看到顧瓷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笑:“瓷姐,你來啦。”
“感覺身體怎么樣?”顧瓷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
“還成,沒什么問題!”南楠著重的說道,“你放心,我還可以工作的!”
顧瓷看著她,嘆了一口氣,“我還不至于用傷員。”
“你們倆還沒吃早餐吧?”顧瓷看了一眼許笠。
這家伙熬的眼睛都紅了。
看來還是很關心南楠的。
她打開保溫盒的蓋子,“放心,這是我自己煮的粥,你們喝點。”
紅棗小米粥。
養養南楠受罪的胃。
南楠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顧瓷:“姐!謝謝姐!”
“謝謝。”許笠倒是沒想到,顧瓷會親自做。
“趕緊喝吧。”
她們再喝粥的時候,顧瓷便對他們說道,“這次也是我的疏忽,以后別人遞過來的東西我都不會碰,再出差你就多往包里面放點水和食物,其他的我一概不吃。”
南楠一邊喝粥一邊小幅度的點頭,吃一塹長一智,這次一定記住了。
“往后接工作也是,如果出國的這種差事,不管是什么公司,都必須確保我們的安全。”
許笠應聲。
“再多請點保鏢?”他開始尋思請保鏢的可行性。
顧瓷搖搖頭,“我的保鏢夠用。”
南楠明天能不能出院還是一件事兒,顧瓷便準備自己回去。
“你等南楠的病好了和她一起回國,我明天自己先回去。”
“這怎么行!”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是老板。”顧瓷的口吻不容他們置喙,“我說行就行。”
“可要是你身邊又出現那些想害你的人怎么辦?”南楠有些著急,“要不然我們一起回去吧。”
“廣告違約金你付啊?”顧瓷有些無奈的拍了一下她。
她還要回去拍代言廣告。
提到這個,南楠就萎了。
國際的大品牌,代言費高,但違約金也貴。
就算現在把顧瓷給賣了,都不可能還得起違約金。
顧瓷在醫院陪了南楠兩個小時,便先從醫院離開了。
“我現在能在市里面轉嗎?”顧瓷走到昨天晚上進入她休息室的那個保鏢壯漢身邊說道。
壯漢還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