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氣的想打人。
“陸嶼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癱在床上,實在不想和他爭辯了。
反正也爭辯不過他。
陸嶼容微微應聲,“什么時候到北城?”
“后天,從豐城商演完就到北城。”顧瓷打了一個哈欠。
房間沒人之后她就想睡覺。
顧瓷抬手將大燈給關上,只留了一個小臺燈的亮光。
不過這幾天她在外面還真睡不好。
顧瓷瞪著天花板,有些喃喃的說道:“陸嶼容,你有毒吧。”
陸嶼容微微皺眉,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什么?”
她坦率的說道:“我沒你睡不好覺。”
陸嶼容:......
“你說你是不是有毒。”
他的眼底隱晦的潮流暗涌,聲音有些微啞,“嬌嬌,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知道。”顧瓷翻了一個身,又打了一個哈欠,閉著眼睛有些犯困的喃喃,隨意又漫不經心,“你就是罌粟花,讓人上癮。”
“你要是能被我裝兜里就好了,走到哪帶到哪。”顧瓷的聲音漸漸變低,也變遠了。
陸嶼容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倚著靠背,猶如被扼住命脈,任由對方撒野。
“嬌嬌,這種話,應該我來對你說。”縹緲的聲音似有若無,最后都飄散在了空中。
他又何嘗能離得開顧瓷。
臥室里面沒她的身影,陸嶼容就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到深夜才能休息,天不亮就睜開了眼睛。
他總想著要是顧瓷什么都不用做該多好,每天都陪著他。
可這只能是一瞬間劃過的想法。
陸嶼容從來沒想過讓它成為現實。
她是天上月,所發出的亮光正是吸引他不斷接近然后沉淪的因素。
他愛她,所以想獨占她,可他又欣賞她,所以他放她翱翔。
陸嶼容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后叫顧厭去睡覺。
這小家伙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字帖上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認真仔細的寫,所以才會寫成這個樣子。
陸嶼容將他輕輕的抱起來,然后放在他房間的床上。
從顧瓷走之后,陸嶼容并沒有往樓上搬。
那里正在裝修,還沒有完全弄好。
這是他準備給顧瓷的驚喜。
而且,顧瓷不在,他更加不想去其他的地方休息。
那里沒有顧瓷的味道。
握著仍舊沒有掛掉的電話,陸嶼容回到臥室躺在床上。
他屏著呼吸,微微聽到對方輕輕的出氣。
陸嶼容心下稍安。
聲音輕緩極了,“顧瓷,晚安。”
一夜無夢。
陸嶼容回到公司之后,和陳陽重新串了一下時間。
“魏總今天下午在豐城?”他問道。
陳陽看了一眼之前魏總發來的行程,便點點頭,“是,他好像是準備參加一個活動,到明天晚上的時候才有空過來。”
“各個部門開會的時間提前,下午四點提前下班。”
“好的。”
“去準備車,我今天下午要用。”
“好的老板。”
顧瓷再醒來的時候又是新一天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