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現在在看到這個傷疤的時候,顧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天救顧瓷的人就是陸嶼容。
既然陸嶼容在這么危急的時候還會救顧瓷,可為什么他們沒有在一起?
要是他們在一起了......顧瓷想起這個可能,內心就忍不住的發酸。
她是顧瓷,但是,不是原主。
想到這,顧瓷心中的那股本來可以忽略不計的郁氣和膈應,此刻又一次被放大。
看著顧瓷面容變得難看無比,陸嶼容便知道她想岔了。
他站在顧瓷的面前,低頭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顧瓷,我說過,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是。”
“可我不是以前的顧瓷!”顧瓷幾乎脫口而出。
說完之后,顧瓷就愣了。
完了。
她腦袋里面只出現這么兩個字。
她把她從來到這里之后,最大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顧瓷的內心有些慌亂,可對上陸嶼容的眼睛的時候,卻見他平靜到了極點,仿佛對她的話并沒有感到震驚。
顧瓷下意識的想往后退,卻被他步步緊逼。
“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陸嶼容思忖著,緩慢的說道,“可是顧瓷,你就是你,就是顧家的千金。”
“你沒有懷疑過,為什么你的所有改變,顧叔和顧嬸都感不到任何突兀?”
顧瓷聽到他的話,心尖顫了又顫。
陸嶼容堅定的拉住她的手,低聲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認識的顧瓷,從最開始,就是嬌嬌你。”
顧瓷抿著唇,緩慢的說道:“希望你別騙我。”
他低頭輕吻她的唇,虔誠又認真,“不騙你。”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陸嶼容后退一步,握了一下她的手,“想不清楚就不要想,親情,友情,愛情,這一切本都是你的東西。”
說完,陸嶼容便走過去開門。
過來的是南楠,手里還端著兩杯感冒沖劑。
“陸,陸總,熱水已經放過來了,可以洗澡了。”南楠都不敢看他,磕磕巴巴的開口說道。
“多謝。”陸嶼容將感冒沖劑接過來,平靜的說道,“你可以先回去。”
“哦哦哦,好好。”南楠點點頭,然后連忙走了。
陸嶼容抬腳將門給關上,然后重新走進屋中。
顧瓷的還在細想陸嶼容剛才的那一番話。
他的話其實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但是顧瓷還是不敢相信。
這怎么可能?
她是顧瓷,是被遺忘在孤兒院的棄嬰,在小學的時候被大師領走學了音樂,當了歌手,不停的發歌,唱歌,贏得一個又一個的榮耀,最后在去領獎的飛機上失事,所以才來到了這里。
可是,從顧瓷的家人到現在的愛人,所有人表現出來的模樣,都在告訴她一件事。
以前愛音樂的人不可能會突然不愛音樂,因為一場綁架,整個人的性情也不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都印證了一個讓她從來不敢深想,卻隱隱已經有了猜測的念頭。
她,就是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