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抬手掙扎,卻沒有半點用,反而被他越握越緊。
顧瓷扭頭想說他,卻聽他低沉的聲音炸響:
“我想和你在你二十五歲的時候結婚,現在有了顧厭,就不需要再要孩子,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也可以生。”
陸嶼容一字一句的,話語聲緩慢,“我會適當將公司的業務放權出去,和你去旅游過二人世界。今年年底我想向你求婚,戒指在你梳妝臺的抽屜里,樓上的房子在重新改造,我想把它當做驚喜送到你面前。”
“我想陪你見證你每一個最耀眼的瞬間,無論是十年前你拿到勃拉姆的冠軍,還是十年后你拿到的其他榮耀,我都想陪你。”
他的目光專注的看著顧瓷,認真的,將自己未來所有的打算都一一向她吐露。
“等你到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我仍然會愛你,愛驕傲肆意的顧瓷,愛成熟魅力的顧瓷,愛歲月不敗的顧瓷。”
“我知道你喜歡音樂,未來你追逐夢想,我追逐你,我從未感到怨懟。”
他眼底濃厚的情緒通通落在她的身上。
顧瓷的目光,從訝異逐漸轉變,微怔的瞳孔里面,倒映著他的面容。
他所計劃的未來,就像是一個點,不停的向外延伸,它可以走很長。
可是,如果沒有那個點,所有設想都不成立。
而顧瓷,是被他珍之重之的放在所有計劃的起點,她是目的,也是結果。
顧瓷從未想過陸嶼容對她的感情濃烈深厚到如此程度。
她的腦袋亂得像是扯得亂七八糟的麻線。
卻聽他說,“我只怕,你是抓不住風箏,隨時隨地都會離我而去。”
這句話,瞬間就將她心底的謎團解開。
他不肯好好和她說話,就是因為她那天和他聊的未來,一字一句都不曾見他的影子。
內心的焦灼和不安被他放大到了極點,甚至開始在想她會離開。
顧瓷的心臟被人猛然緊握。
如此濃烈的感情,她該怎么去回應?
內心深處翻滾起的思緒讓她很難控制。
漂亮的桃花眼瞪著他,顧瓷抬手將他按在沙發上。
顧瓷動作迅速,陸嶼容一時不備,被她給按住,又擔心她的動作太大從沙發上掉下去,抬手虛護。
還未開口,唇上便傳來一絲微涼和顫抖。
他們親了那么多次,顧瓷還是橫沖直撞,咬著他的唇,幾乎能聞到血味兒。
片刻后,她抬起頭。
“我不喜歡保證什么。”顧瓷的眼眶里凝聚著些許霧氣,聲音嘶啞,“但是我現在想對你說,你和音樂同等重要。”
她以生命在熱愛音樂,但現在,她愿意將這份熱愛加注到他的身上。
保證對顧瓷來說,就如永恒不變的真理,她從不許人。
但現在,她許了陸嶼容。
陸嶼容渾身顫栗,抬手想碰她,卻被顧瓷給按下手。
她的力氣并沒有那么大,但陸嶼容沒有掙扎,順從的將手給放下。
緊接著,他就看到從顧瓷睜大的眼眶里,豆大的淚滴落下,滴在他的臉上。
淚分明是溫熱的,但從他臉上劃過時留下的淚痕,卻滾燙灼熱,化成燎原的火,在他的內心燃燒。
不過片刻,二人的身體便移了位,陸嶼容抬手將她眼角的淚給擦掉,隱忍不發的情緒,最后化成了一句話,“顧瓷,別騙我。”
說罷,猛獸便低頭咬向獵物,微微廝磨又露出利齒,輕輕撕咬。
熾熱的感情相互碰撞,不消片刻,就會激起劇烈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