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容看著顧瓷拿著一個盒子過來,然后遞到他面前。
“這里面是眼鏡。”顧瓷往前推了推。
陸嶼容的眼睛是有一點近視的,不過也只有一百五十度,并不算太高,所以他一般不戴眼鏡,只有在工作中才會佩戴一會兒。
顧瓷挑的時候,也讓商家做了有度數的鏡片。
陸嶼容抬手接過來,將盒子打開,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架眼鏡,旁邊放置的是鉑金鏈條。
陸嶼容看著那個鏈條,思忖半天。
見他不動,顧瓷就將盒子中的眼鏡和鏈條拿起來,坐在陸嶼容的身邊,把鏈條安裝到上面。
“好了,你帶上吧。”
顧瓷把東西給他。
陸嶼容不接,道,“你買的東西要自己放到它該去的位置上。”
半點不買賬的顧瓷淡定的說道,“快點,你再不帶我就扔了。”
陸嶼容的目光從那鏈條上看了一眼,“我沒帶過這種,不會。”
鐵了心了讓她幫忙帶。
顧瓷一陣無奈。
抬手略顯粗暴的把眼鏡給他戴上,然后又將鏈條掀到他的腦后,鏈條掛在脖子上,這種微涼的感覺顯然不是他之前感受過的,不由得抬手碰了一下。
他本就是正經矜貴的人,戴上眼鏡之后便顯得尤為斯文。
但上面加了鏈條,又多了些許貴氣。
這種多余的邊角裝飾和他的氣質并不相同,卻又很好的融入了進去。
陸嶼容對眼旁不停晃動的鏈條感到了十分的不適,扭頭看向了顧瓷還未說話,便被她親了一下。
他不由得怔愣。
“很好看。”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選的眼鏡還不錯。
陸嶼容回過神來,隨即將她抱在懷里,低頭親了好一會兒,松開她后,道,“明天晚上的宴會,我們要跳舞。”
顧瓷點點頭,這個她知道。
“我們還沒有合作過。”他的手在她的后背輕撫,猶如大提琴一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顧瓷抬起頭,卻見陸嶼容泛著淡棕的瞳孔里倒映著她。
她心思微轉,莞爾道,“那你得從頭到尾的邀請,不邀請我不和你跳。”
聽到她的話,陸嶼容揚唇。
他將顧瓷松開,手置于顧瓷的面前,看著她,“顧瓷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顧瓷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漂亮,“陸嶼容先生,當然可以。”
素白的手落在他的手心。
二人的食指上皆帶著戒指。
這種交際舞是顧瓷必然要學的,她的手落在陸嶼容的肩膀上。
臥室里面沒有音樂,二人卻十分默契的抬腳。
他的動作很熟稔,合著她的步伐不急不趕。
“你和別人一起跳過?”顧瓷被他圈在懷中,開口問道。
不然怎么這么熟練。
“沒有。”陸嶼容回答。
“那你跳的這么好。”顧瓷有些不相信。
陸嶼容的唇角輕輕勾起。
他不會告訴顧瓷為了這次宴會的舞蹈,在顧瓷去顧家后,他在家里自己練了兩天。
“禮服已經選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去選。”他岔開話題。
顧瓷聽見他這么說,也就把自己準備禮服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的高定好挺多的。
有些是代言送的獨一份的,她都沒穿過。
現在也穿不上了。
看他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顧瓷也就不不再說什么。
看著她陪自己跳舞,陸嶼容就沒有辦法不想到明天在宴會上的場景,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摟緊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低喃,“嬌嬌,我很期待明天。”